范二郎也?是这么想的,所以在家里硬是把自?己活成了老黄牛,硬是活成了极品种田文中必备的包子。

偏偏范二郎的妻子,也?就是范云桥的母亲窦氏觉得自?己只生了一个女儿?,丈夫没有?把自?己赶出去已经?是极好,又跟范二郎一样?想着要侄子养老,不但跟着范二郎一起当?牛,还带着女儿?一起当?小牛。

但那?都是过去了。

“夫子说了,若是回去上课的时候叫了名字没反应,要罚钱。”

范云桥不软不硬的把话顶了回去,徐家对名字看的极重,什么招娣杀女二丫三娘之?类的都不能用,必须叫个正经?名字。

“哪家的夫子有?这种规矩。”

大伯母嗤笑的看向窦氏,却见到走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的妯娌挺直了腰杆子,对着她认真的点点头。

“徐家的确是这样的。”

窦氏也?有?了正经?名字,叫窦棉,她是在开荒的时候被招工的,一直没想好自?己的名字,在徐家的代称只是一个编号,直到她看到雪白的棉花被一朵朵摘下来,又知?道棉花的作用,突然便觉得棉这个字很好。

挡风驱寒。

“别说了。”

见院中再次陷入有?些尴尬的沉默,范二郎突然打断了无形的交锋,窦棉刚刚占据的优势转眼便化为乌有?,范云桥有?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父亲一眼,范二郎却避开了她的眼睛。

?!

范云桥又想起了那个不敢相信的猜测,她有?些犹豫的看向母亲,恰好对上窦棉有?些复杂的眼神。

“三……云桥,帮我把衣服洗了。”

见家里的男人也?不帮着这对母女,刘大娘的嚣张劲又上来了,读书识字又怎么样?,到家照样?得给我干活!

“不。”

范云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道命令,并给出了非常合适的理由:

“夫子说了,手上有?伤口的女郎做不了活,这些钱得家里出。”

范云桥看了没什么表情?的阿翁一眼,继续说道:

“大概是阿娘挣的工钱的七成。”

这句话一出,刘母直接做出了选择:

“大娘,你这么大的人了,自?己去洗衣裳吧。”

转脸又对着范云桥说道:

“你也?是个读书……女郎了,家务活就不要再做了,专心学习才是正理。”

范云桥面上自?然感激不已,只是心里跟明镜一样?:话说的倒是心疼,但真心疼的也?不是她,只是那?笔到手的钱罢了。

窦棉这种正式工在徐家是包吃包住的,每个月的工钱除了零碎的几个铜板,都会送到家里补贴,这笔钱在喻娘子等人眼中只是合适,但在庄户人家手中已经?不菲。

为了一点子家务活把钱往外推?便是最富裕的人家也?不会做这种傻事!

“我娘也?是,她最近被选去纺织了,工钱比现在高一成,只一条,那?料子又软又细,比天上的云和雪还白,手上是绝不能有?冻疮和伤口的,便是茧子都顶好没有?。”

话都说到这里了,范家能怎么办呢,还不是只能挤出笑脸称赞儿?媳妇的能干?

“你这手既然是挣钱的,那?便好好养着,家里的事情?有?我和你大嫂呢。”

这是刘母的原话,若不是窦家母女以前没少见她装瞎,还真觉得这是心疼她们呢。

于是在金钱攻势下,窦棉和范云桥过上了家务不沾手的美好生活,范云桥做课业,窦棉读诗集识字,相处的一派和谐。

就是跟范家格格不入。

范家人有?心想发火,但一想到每月入手的钱粮,也?只能忍了下来,到吃饭的点还主动敲门叫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