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的名字,还得知是哈布斯王朝的威胁彻底激起首都人民对国王的仇恨,并彻底坐实国王出卖国家的罪名。
格蕾丝慌张地为国王辩解:“那是玛格丽特王太后与哈布斯王朝的约定!陛下并没有参与这项协约的签订,更不知道他们会这么狂妄!这只是哈布斯王朝的诡计而已,他们只是找这样一个借口,想要趁机入侵我们!”
那名卫兵面露难色,“您不要和我说这些,我做不了主。”
格蕾丝突然握住他的手,哀求他:“求您多和我说一些,国王现在安全吗?”
这名卫兵那么憎恶王后,却又如此可怜眼前这个“女人”。
他对格蕾丝说:“国王也在这一层,被关在尽头的牢房里。”
格蕾丝痛苦地喘了一口气,“那里也这么冷吗?”
年轻卫兵不由看向他摊在地上的被子。格蕾丝跑过去把自己的被子抱起来,往他怀里塞,请求他:“请把这个送到陛下的牢房里。即使您怀疑国王出卖国家,可没有经过审判、没有充足的证据,这就只是怀疑。不能这样对待一个极有可能实际上本来就是清白的人!”
卫兵同情地望着他,把被子重新铺回到格蕾丝昨晚睡觉的地方,说自己会申请给国王补充生活用品。
“谢谢您!”格蕾丝扑到门前,那名卫兵关门前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保证自己不让国王挨冻,然后关上了门。
之后再来送饭的就不是这个卫兵了,而是换成一个看起来就脾气坏的老兵。
格蕾丝问他是不是换班。老兵告诉他,是那个年轻人不想继续做这项工作了,申请调去了别的岗位。
他还说,那年轻卫兵交接时为王后求过情,允许那张铁床竖在那儿。老兵说话不好听,对格蕾丝怪声怪气地说:“年轻男子头脑发热,一见漂亮女人就心软,但没准是害了你。你知道人的脑袋从那么高的地方砸到地上是什么样吗?就像一颗瓜那么脆。”
格蕾丝明白了,这些卫兵难以被腐蚀。
等老兵走后,格蕾丝忍不住哭了一会儿,为自己选择了轻浮的方式。他感到丢脸,丢克里斯的脸,又想起那名叫夏洛特.科黛的小姐,想知道她是如何保持住的体面,而自己如此害怕。
他扑到门口,大喊了一声:“克里斯!”
没有回应,他又喊,那名老兵就在外面捶门了,让他不要再嚷嚷,说这里的牢房很隔音,离这么远,国王什么都听不到。
后来格蕾丝通过窗户听到法国的消息:复辟的法王故态复萌,学他的前任们阻止全国议会的进行,强制议会休会。他从人们说的话里推算出这是法国正在发生的事。
他想到是因为改革派主张在全国修路,国王在文件上签了字,所以带来消息的马车才能跑得这么快。可人们都忘了。
人们在街上喊:“国王就是国王!他们永远改不了狂妄自大的毛病!”
“有国王在,议会的权力就永远无法得到保障!”
人们怒吼:“我们的国家不需要国王!应当把国王也挂在路灯上!”
在一天夜里,格蕾丝因为太冷而睡得极不踏实,他保持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天亮。
那名老兵又来送饭了,格蕾丝突然冲他发起火,问他:“你们有这么多拿枪的士兵,为什么不去前线?为什么不去打真正的敌人?国家的正规军队在前线苦苦支撑,你们就只会在这里大喊大叫!”
老兵恼火地说这是因为他们要保卫首都,因为哈布斯王室威胁要进攻他们。
“那面包呢?国民会议掌权了,可面包变便宜了吗?你的儿女吃饱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