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留下无边无际绚烂的晚霞,一直从天边铺展到眼前。窗户里看到的景色不及此刻的万一,沈知寒看得呆住,不自觉喃喃自语:“好漂亮……”
贺霆在前面对他招手:“来。”
沈知寒走过去,贺霆舒展着双臂仰头深呼吸,说:“我以前玩乐队的时候,经常在楼顶排练”。
“你高中的时候吗?”沈知寒问。
“嗯。那时候很快乐。”
那时候……“现在呢,不快乐吗?”
“现在,也不错吧。”贺霆低头看沈知寒,笑笑说,“除了有点累,有点不自由,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快乐的。对了,你冷不冷?”
楼顶有风,日落后气温也降了下来,沈知寒的外套被风吹得鼓起来,像一朵饱满的云。
“我不冷。”沈知寒说。
“还是再穿一件吧,你生着病呢。”贺霆说着,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沈知寒穿上,又把帽子给他戴上系好,于是沈知寒从一朵白色的云变成了一只黑色的企鹅。
“不错,很合适。”贺霆满意地说。
贺霆的外套上有和段珣身上截然不同的味道,像清晨带着露水的青草,清冽而有生命力。
突然间被陌生的气味包围,沈知寒有些不习惯,仿佛贺霆的外套是某种封印,他被禁锢在里面,一动也不能动。
两个人一直看着太阳完全消失在地平线外,晚霞也从红色变成雾蒙蒙的灰。天暗下来,视线尽头残留一抹灰白,贺霆轻轻叹了口气,怅然若失般自言自语:“太阳落下去了。”
沈知寒转头,不知道为什么,好像看到了贺霆的另外一面。
贺霆对他露出一个微笑: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
沈知寒垂下睫毛点点头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