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寒觉得呢?”奶奶问。
沈知寒微微垂眼,说:“我都可以。”
每次都是这样,沈知寒想要什么不用自己说,段珣一定会替他讲。
窗外不时有清脆的鸟鸣,来自沈知寒认识的不认识的各种小鸟。春日将至,这些小东西们也活跃起来,一早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
吃完早饭,沈知寒穿上外套,戴上帽子,跟段珣还有爷爷一起出门。
清晨的村庄静谧而清幽,远处的山林萦绕着淡淡的薄雾,像一幅安静的水墨画。走在门外的石板路上,呼吸一口来自远山的空气,隔夜的困顿和沉闷一扫而空。
爷爷和段珣走在前面,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,从枝头的小鸟聊到李苦禅的画,又聊到最近的书画市场。
段珣平时看起来不管事,实际上该知道的心里都清楚,不然他爸也不能放心大胆去旅游,儿子发来什么都只管签字。
沈知寒跟在两人后面,比起谁的画涨了跌了、谁又成了市场新贵,他更关心电线上那只红尾巴的灰蓝色小鸟叫什么,用青金石和红碧玺做一枚这样的胸针一定很好看。
沈知寒掏出手机,对着那只小鸟拍了张照。
“爷爷,”他走上前,把照片拿给爷爷看,“这是什么鸟?”
爷爷定睛一瞧,说:“这是石燕,平时在山里活动,不常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