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欠,便总想弥补,用更多的时间去陪伴。

他在夜里抚摸何落颤抖的骨翅,为何落无法再自由飞翔而心生难过,便时常想着,不能自由的飞,至少可以畅快的骑马。

也就是这种时候,这种撑着下巴,看何落数钱,都能不自觉面露微笑的时候。

池安才知道,爱和钱在一定程度上,是挂钩的。

想给你的,自然会想方设法的给你,生怕你不要。

而不想给你的,空头支票给了一沓,大饼画了满屋,也终究不会给你。

所以,其实池乐的分手,早有预谋。

那位准姐夫,家里称得上是富裕,可承诺的祖传镯子始终不给就算了,一些个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珠宝包包都要一而再的拖延。

如今细想想,好像真的只有池安给他家公司送了项目,那位准姐夫才会忽然对池乐热情一段时间。

“雄主?”何落把红包收好,小心仔细的拉上包包拉链,歪着身子讨好的往池安身上倒,“想吃雪糕。”

“想……”一句想屁吃卡在嗓子眼,池安顺着他的视线往景区门口的小超市看了一眼,大冬天还真放着冰柜,妥协道:“只许吃一根。”

不能像上次那样,买一小桶,吃的闹肚子。

何落便拿起池安的手机,指纹解锁,小跑着过去买雪糕。

池安看了眼他鼓囊囊的包,心道明明没在钱财上克扣过他,哪儿学来的一副财迷像,两块钱的雪糕都要拿雄主的手机去付款。

池乐也真是,教什么不好,教何落藏私房钱。

池安拿了后座的小熊帽子,又去后备箱拿了两瓶水,拎着去和何落汇合。

这山很小,速度快些一来一回用不着三个小时。

冬季天冷风寒,又是初一,游客少的两只手都能数过来。

池安帮何落把帽子戴好,胳膊挨着胳膊往山上走。

绕进了小路,何落眼珠子到处瞟,见没什么人,把雪糕往池安嘴边递。

池安真的不乐意在冬天吃这些拔牙的凉物,抬手想推开。

下一瞬,何落凑上来咬雪糕,又凑巧的错过了雪糕,咬在了池安的嘴唇上。

有风刮过,身后林子里的鸟雀扑闪着翅膀飞走,盘旋两圈又扑闪着翅膀飞回来。

池安没忍住,低头轻笑,笑骂了一句“胡闹”。

正好有人来了,是个老爷子,背着一箱水,可能是往半山腰的服务站运。何落三两步追上去,一手拎起那箱水扛在肩上,步子迈的飞快。

老爷子急着去追。

池安抬手揉了下嘴唇,摸着没有牙印,才追上去,“老伯,让他搬,小伙子力气多的没处使。”

老伯头发都花白了,笑呵呵的,“我瞅着是个老外,你朋友?年初一不拜年?”

池安抬头看了眼何落的背影,“家里没什么人了,那是我外国媳妇儿。”

老伯没听清,啊了一句。

“我说,家里没什么人了,带外国媳妇儿来看看我们的好山好水。”池安加大嗓门。

这话说出口的时候,挺畅快的。

老伯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何落,小声嘀咕,“这外国姑娘体格真是壮啊。”

又咿了一声,看向池安,“你刚不说是小伙子吗?”

“是啊。”池安笑笑,“是个小伙子。”

“啊……”老伯仰着下巴,“小伙子好,小伙子力气大,好好过,这小伙子心肠好。”

心肠好的小伙子爬山也快。

把水放到指定的地方,还等了十几分钟,才和池安汇合。

越往上风越大,老伯说这会子来爬山的,有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居民,都是走到半山腰服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