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急匆匆的,去衣柜里翻出来一件白衬衣,和一条黑色四角带白边的短裤,拎着进了洗手间。
水声哗啦啦响起来的时候,池安还没太大感觉,慢条斯理的啃了口肉排,感叹自已真是个好师父,教出来的徒弟厨艺如此精妙,外表全熟的肉排内部能啃出三分熟才会有的血来。
品味到一半儿,洗手间的门咔哒一声开了。
何落带进去两件衣裳,出来的时候一件也没用上,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推开门,直勾勾的瞅了池安一眼,进了卧室。
全程没说一个字。
池安却还是感到了浓重的危机感,嘴里啃着的肉排吧嗒一声落回盘子里。
他沉默了几秒,开始起身收拾碗筷。
连碗都没心情洗,无头苍蝇似的在洗手间和卧室门之间徘徊了两圈,最后还是没好意思进去拿换洗衣物,直接冲进了浴室。
温热的水冲在脸上,池安满脑袋的疑惑几乎要化作实体冲出来。
为什么?
是种族差异?
还是性格原因?
为什么,他明明应该是主导方,却有一种,被赶鸭子上架的错觉?就好像,好像,好像他才是那个被皇帝翻了盘子的妃子?
到底在急什么……
小卧室最近新添了两个暖光的射灯。
池安当时见何落忙活,还以为他是怕起夜的时候太暗会绊倒。
这会儿,可算是领悟了其中真谛。
暖光,可以把苍白的皮肤,照出柔和的光泽。
再配合脖颈上特意卡紧的珍珠项链。
“怎么跪着。”池安同手同脚的走进去,不知道往哪里落座,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,心脏噗通噗通震的耳朵也聋了,“过来这边……”
……
珍珠项链不耐造。
扯两下就断了。
珠子滚了满床。
硌的池安膝盖痛,后来又硌了背,再后来又硌了脚底板。
第二天中午。
池安是被何落翻腾的动静儿给吵醒的。
迷迷瞪瞪一睁。
瞧见何落单手举着衣柜,另一手拿着个做饭的铲子在往角落里掏。
池安嘴唇子肿,嗓子眼干,脑瓜子懵,看了好一会儿没看出自已媳妇儿一大早这唱的是什么戏,只好揪着被子,四处找衣裳。
看见床头柜上搁着杯水。
一摸还是温的,正入口。
端起来灌了半杯,放杯子的时候,又看见床头柜前的地毯上,整整齐齐摆着t恤和短裤。
他弯腰拿起来往身上套的时候听见隔壁传来哐当一声响。
何落手里还举着铲子,眼角通红,眉头拧着,半点儿没有感谢池安给他提供“安抚”的意思,神色不明的看了眼池安,又埋头掀开地毯翻找。
那一眼里似乎带着点埋怨。
池安被盯的满头雾水,快速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通,确定自已没暴力没说脏话更没有不尊重啊!
“云落。”他鞋子被丢到了门口,赤脚踩在地毯上,强装镇定超小声的询问,“体验不佳?”
“这个事情,就像练字一样,也是需要熟能生巧,勤加练习,一次的失败并不能决定一切,我是一个乐于接受批评的……”
话没说完,被何落抓住了脚踝。
何落单手把池安扛在肩上,另一手翻开池安原先踩着的地毯。
捞出来了一颗沾了粘液又裹了灰的,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珍珠。
“雄主说什么?”何落明显松了口气,从围裙的兜里抓出来一大把珍珠,散在地毯上开始数,“我今天练过字了。”
“……”池安抿嘴没吭声,想给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