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以前不是这样处理伤口的。”
以前都是直接把酒精往伤口上倒,动作说不上粗暴,但绝对没有现在这样温柔。
池安听得懂他的意思,却笑笑没说话。
那时候更注重效率,现在不了,现在更在意这伤口是怎么崩裂的,更在意,既然你会自伤自虐,你不会温柔的对待自已,那总要有一个人来展露对你的关心,教你应该怎么对待身体。
“殿下。”这话题并不适合在此时此景说出来,会显得太像说教,免不得再要聊到双方都不愿意提及的往事上去,何落却偏偏总是不放过任何得寸进尺的机会,抓握住池安上药的手,“殿下以前不是这样处理伤口的。”
药粉散落在湿漉漉的地砖上。
池安叹了口气,拿起纱布帮他包裹伤口,用不熟练的放缓的语调回复他,带着点哄的意思,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不同了。”
“现在你是雌君。”
心知肚明的事,非要让人说出来才罢休。
正嘟囔着。
忽然被一把掐住了手腕。
好在这次手里不是药粉,池安迅速在他腰侧打了个蝴蝶结,正想说别腻歪了快擦干出去。
就被俩大手抓住胳膊,整个提溜起来,架坐在了洗手台上。
“你……”一句你搞什么还没出口,便被堵了嘴。
浴室里空气潮湿,急促呼吸时沐浴露残留的香味仿佛随着水汽黏腻的粘在鼻腔。
池安被浓郁的香气熏懵了脑袋,双脚腾空带来失控感,以及氧气被迅速掠夺带来窒息感,让他挣扎般无意识的攀住了何落的后背。
这实在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经历的。
这样想着,池安极不情愿的皱起了眉毛。
两次了,吃饭时包厢里那次也是自已被按在墙上。
这个雌虫到底有没有觉悟。
有些时候,特别是在本该雄虫占据主动权的时候,最好还是放弃武力压制,把主导权交还给本该处于上风的雄虫。
何落明显没有这个觉悟,甚至于,他急促的攻势还在越演越烈,扯的池安单薄的t恤发出了撕裂的前奏。
“……”池安无奈停止了回应。
他实在不想,日后回忆起第一次时,是在一个狭小逼仄的洗手间。
察觉到池安的静止,何落本就生疏的动作明显开始变慢,然后渐渐停下。
“雄主。”他很不服气似的把头撞进池安的颈窝,嗓子哑的厉害,“为什么还是不可以。”
这雌虫长的高练的壮,一脑门撞过来,池安疼的龇牙咧嘴,几乎要以为自已的锁骨被撞断了。
“不是不可以。”他呼噜了一把何落湿漉漉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,“我不喜欢血腥味,更不喜欢床铺上被沾上脏污。”
说着,意有所指的低头瞥了眼何落腹部的伤口。
你不是故意把伤口撕裂来博取关注,并意图色诱吗?
那就让你明白,这种自伤自虐的法子,只会适得其反。
屡次三番被拒绝,令何落很是挫败,他烦躁的重重一拳捶在镜子上,发尾垂着的已经凉透的水珠滴落在池安的脸上。
他低头去舔,从下颚到嘴角,再到鼻尖,“雄主,伤养好了就可以吗?”
“伤养好了就可以。”池安重复。
有商有量的,就不能耍赖皮了。
何落带着满身没擦拭的水珠,低垂着脑袋,像是一只在暴雨天奔袭数公里,却发现心心念念即将啃到嘴的骨头,因为太过着急跑错了路,错过了第一锅,而第二锅还没有煮熟,只能眼巴巴重新等待所以垂头丧气郁郁寡欢的小狗。
池安本意是想借此事教育他,让他以后不要擅自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