雌虫块头大,比贝原七难捞,池安好几次险些脱手飞出去,看着空洞洞的星际吓的腿软,最后只好在鞋拔子上用铁丝拧了个钩子,钩着雌虫的面罩往后捞。
倒是顺利捞进门了。
面罩被钩掉了。
池安原以为这雌虫面儿上可能有需要遮掩的,胎记疤痕之类,才会严严实实连耳朵都罩住。
实际上什么都没有,小脸白净的很,皮肤又白又细腻的,毛孔都几乎瞧不见。池安原本想着雌虫到底是男人面容,雌虫狐狸眼大概会带上些女气,或温柔或妩媚,总归不该是清冷的。
可偏偏,这雌虫鼻子和唇形长的,和眼睛配合的很是和谐。
帅,但又不属于常见的帅。
一股子勾人魂饮人血的危险气息。
“你这……”池安瞧的浑身不自在,不是觉得这张脸不舒服,反正是从没体验过的观感。他头皮一阵阵的发痒,心里嘀咕着昨儿晚上才洗的头,手忍不住去触碰雌虫的眼睛。
指尖还没摸到,雌虫睁眼了。
池安第一次知道眼睫毛能那么长,那么有实体感,刮的他心里莫名其妙又漏了一拍,心虚的收回手,心虚的用方言嘀咕了一句,“想掐人中来着……噢不好意思,你不是人。”
雌虫被束缚器结结实实捆了八道,动弹不得,疑惑眨眼也没能理解他的话,艰难偏过身子呛咳两声,急促又沉重的呼吸着。
他正儿八经就是在喘气,可池安听的就是头皮发毛,怎么着怎么不对劲儿,伸手挠了又挠,没能成功缓解,只好干巴巴的问了句,“你渴?”
俩字儿问的卖力装柔弱的三号闭了嘴,呼吸都懒得呼吸了。
果然,对于喜欢亚雌的雄虫来说,雌虫再怎么钓,鱼都不会上钩的。
雌虫现在看着没有攻击性,好像是要死了,池安犹豫了几秒,把将雌虫勒的不得动弹的束缚器松开了七道,只留了脖子上的圈。
控制器在光脑上,一旦雌虫表现出攻击性,他可以在使用伴生能力拖延时间的同时,控制束缚器直接锁喉并放电。
就不会再出现两百年前被强压的惨状……
察觉到束缚器被松开,雌虫微微偏头,“多谢阁下。”
声音怎么这样色儿的……哑的跟劈叉了似得,真是白瞎了这张脸,池安头皮瞬间不麻了,一言难尽的看他两眼,“能动吗?我这里没有医疗舱,你要先冲洗上药。”
雌虫清了清嗓子,再开口时声音却没好的哪儿去,“能。”
他说着,艰难侧身,手肘撑在地上往起爬。
抬起来顶多不超过五厘米,又哐当一声!砸落了下去。
伤口瞬间被震开,血水渐渐渗透衣服淌到了地板上。
“别动了。”池安连忙压住他,“躺着吧,我去拿医疗箱。”
大面积的伤口,全部泼酒精,可能就不用治疗了,直接痛死了。
池安把雌虫挪到地毯上,拖进洗手间,捏着酒精棉签和剪刀,不知道从哪儿开始。
按理说,是要先脱了,擦洗。
但是,雌雄授受不亲。
“殿下。”雌虫许是看出他的为难,艰难撑着胳膊半倚着墙靠好,就这么点儿动作,身下的血水就又开始淌,“我来。”
他这副死样子,实在是不像是能自已上药。
可雌虫既然开口了,池安一个雄虫也不好坚持要帮,就把喷头取下来,温度和水流调试好,取了浴巾放在不远处的地面上,又把剪刀和药箱放到他手边,“你躺着够不到开关,水用完丢一边就好,处理完喊我。”
交代完,合上门出去。
洗手间里水声哗啦啦的,掩盖了其他声音,池安等了十多分钟,听不出他是不是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