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穆哲听的满脑袋雾水。
能听出来是情侣。
但没听出来哪个是雌虫哪个是雄虫。
可若说是两个雌虫,一时又不太知道,哪个是上哪个是下,或者说,哪个是里面哪个是……
唯一能听出来的就是,穆哲扶额叹息。
他又被当成亚雌了,一个被宋唯宠爱的,娇滴滴的亚雌。
这些偷听的,都能听出来他不帮忙搭帐篷,怎么不听听后来那什么……对吧?明明是宋唯喘的更厉害些!亚雌怎么可能把雌虫搞成那样色儿的呢?是吧?
穆哲沾沾自喜,试图自我安慰。
一低头,瞧见俩布满牙印的脚丫子。
艹……
忘了。
相比于宋唯的喘气儿声,好像,似乎,不,毋庸置疑,是他的嚎叫呼痛声更大些。
“……”,穆哲深呼一口气,“没关系,爱的包容度极高,痛并快乐着嘛!我也享受了嘛!真是命好来的是虫族,否则还真不一定能是里面的……”
他说完自已先气笑了,揉吧揉吧头发,打开帐篷走出去。
太阳露了圆溜溜小半截儿。
其实不叫太阳,就是和太阳一个功能的恒星。
光芒被朦胧的晨雾遮挡,于是入目尽是金红一片,山脉绵延如水墨,却并不柔和,奇峰层峦,锐利崎岖。
“出来了出来了,模样是好,难怪睡懒觉那雌虫都纵着。”
“捶腰了捶腰了,酸啊酸啊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要是能让我酸成这样就好了。”
“刚刚那边已经有一对儿因为聊这亚雌吵架,你别自找虐啊,我现在就能让你酸的下不了山。”
“那我真是怕怕噢。”
……
穆哲承认雄虫的眼睛确实没雌虫的好使。
但耳朵是真不差啊。
大伙儿说的不是坏话,着实也不是什么好听话,好歹避着点儿当事虫啊?
他看了眼不远处已经扒掉兽皮,烧好炭火,正在忙活着片肉的宋唯。
无奈,伸手,再次把本该将脖子全遮挡住的冲锋衣领子,往下又扯了扯。
以一种不正经的,半敞半露的穿衣方式,把脖子露了出来。
围在四周闲聊的虫们,有一个瞧见了。
惊恐的低声向四周传播消息。
不多时,帐篷四周空了,连附近的帐篷都被搬远了。
“雄主,这里有热水。”,宋唯举着钢叉,在炭火上烤一块儿脑袋大的肉,“毛巾和漱口水也准备好了。”
“这上面除了我,居然全是雌虫。”,穆哲把衣裳穿好,凑上去先在宋唯嘴角嘬了一口,又搂着腰抱了抱,“好几对儿吵架,吵的莫名其妙,搞得我良心怪不安的。”
“没有雄虫愿意陪雌虫爬山,您是例外。”,宋唯帮他把领子折起来,露出半截后颈,“他们误会很正常。”
例外。
穆哲仰着脖子在嗓子眼呼噜呼噜漱口,心道这个例外我是真不想当。
幸亏你们虫族禁飞的山不多。
否则要是像打卡五岳那样来一遭,命都给你交代在这儿。
“居然主动帮我折领子。”,穆哲洗漱完毕,拿过一旁的调料盒,用刷子蘸了往烤肉上刷,“不醋了?”
“昨天帐篷分散,风大,又有凶兽的血气遮掩,他们注意不到你。”,宋唯把一大条腿架在火上烤,“现在我们身上残留着信息素味,你身形和亚雌也有区别,他们迟早会注意到。”
“与其让他们装模作样的来搭讪求爱,不如公开身份,有分寸的自然会避开,不打扰雄虫阁下。”
穆哲让他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