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在不知不觉中,总是欠他更多。

总是,一步一步,不受控制地走进他的陷阱。

转身抱住枭旭尧的腰,林安好闷声道:“谢谢你,小叔!”

……

枭天佑在电话里跟林安好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四点。

但李梅说,下午三点。

在林安好心目中,李梅的话是圣旨。

枭天佑的,只是个屁!

所以,她两点四十五分,就赶来了。

出乎意料的是,江晚梦比她来得还早,正在芙蓉厅等她。

看见服务生把林安好带进来,江晚梦热情地迎上来,拉着林安好的手走到沙发前坐下,像母亲和自己女儿。

林安好对于江晚梦这种虚伪的表演很不适应。

她环视一圈周围,礼貌又疏离地笑着问:“阿姨,我叔叔和婶婶?”

服务生已经出去了,包厢里只有林安好和江晚梦两个人。

江晚梦笑眯眯地看她一眼:“你叔叔和婶婶等会儿就过来,现在正在路上。”

说着话,江晚梦站起来,亲自给林安好端了杯红酒递过来:“来安好,我们婆媳干一杯,一笑泯恩仇!”

说她们之间有恩太过了,有仇倒是真的。

但,一笑?

什么鬼?

林安好不接:“阿姨,我晚点还要回医院上手术,不能喝酒。”

“这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上世界七十年代的拉菲,千金难买,我今天专门带来给你尝尝。安好,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阿姨?”

又是七十年代的拉菲?

林安好一听见这几个字,就想起上次冯希茜灌她红酒,害她睡着,在车上差点被枭天佑强上的事情。

林安好对红酒实在没什么研究。

拉菲到底多贵,她也懒得去查。

但是,这种昂贵的世界顶级红酒,在林安好眼睛里,简直跟鹤顶红没什么两样。

她总觉得,拉菲这个名字一出现,就有人要害她。

本能的反感。

“阿姨,我真的不会喝酒。这么贵的酒给我喝,那是糟蹋!”
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江晚梦嗓子一哽。

像是十分难过,她低下头用手指擦了擦眼角,低声道:“安好,有些事情,阿姨也不瞒你。其实,你眼睛看见的,耳朵听到的,不一定是真的。阿姨和阿蓠,不是你想的那么肮脏。我们……我们不是亲姐弟,当年,我和阿蓠……是真心相爱。”

叹了口气,江晚梦又道:“身在豪门,很多事情身不由己。但一个女人,少女也好,少妇也好,甚至是老妪,谁没有爱过?谁没有刻骨铭心的恋人?

志远那个人,你多少也感受到了,我怎么可能爱他?不过是一桩凑合的商业联姻罢了。这些年,要不是有阿蓠在身边陪着我,我可能早就得抑郁症死了。

我知道,到了我这个年龄,还谈爱情,还是和自己弟弟,听起来很可耻。但是安好,我也是个女人,是个很正常的,非常孤独的女人。

那天的事情,我做的确实有点过分。但安好,你能了解一个老女人,想保护自己艰难爱情的急切和无奈吗?

阿蓠现在这个样子,我已经没盼头了。但是,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。安好,你是个好孩子。你,能不能,高抬贵手,放过阿蓠?”

林安好做梦也没想过江晚梦会跟她说这种话。

她对江晚梦的第一印象,实在太差了。

江蓠那个人又是那种垃圾。

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林安好实在没办法把江晚梦想象成多么善良、宽厚的母亲。

可是,这个会装、虚伪、歹毒到令人发指的女人,现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