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冷不丁被师父抓了个现行,林安好尴尬得心里直打鼓。

而且,上次就是这样回头,不小心亲到了师父的嘴唇。

这次,林安好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。

她的反应极快。

倏地一下,又把头扭回来了。

僵着身子,林安好干巴巴地轻笑两声,眼珠子却骨碌碌乱瞄:“师父……师父,那个……那个,我不太会打针……”

“嗯!”冯希源的声音很温和,也很认真,细品,却带着明显的戏谑:“确实不太会,要不然,也不至于把病人打晕了。”

“啊?江蓠晕了?”

林安好赶紧往病床上看。

看见江蓠双眼紧闭、口吐白沫,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,林安好吓了一跳。

“卧槽!不至于吧?打个针都能成这样,他的承受能力太差了吧?”

“嗤……”冯希源终于笑了。

他没有松开林安好的手,而是将她抱得更紧一些,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背上,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
“你这可不是给人打针的注射器,给猪打针还差不多。平时护士们都用这么大的注射器配药,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拿它直接给病人打针。”

“嘿嘿!”林安好不怀好意地坏笑起来,小脸上眉飞色舞:“您既然知道这么大的注射器是给猪打针的,为什么还给我?啊哈!师父,您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把江蓠扎晕啊?”

小心思被徒弟这么无遮无拦地说出来,冯希源的脸不由自主红了。

他没忍住,脸颊贴得距离林安好更近一些。

像是无意,又像是惩罚,他极轻、极暧昧地含住林安好的耳朵,迅速舔了一下。

“小坏蛋!胆子肥了,连师父都敢打趣?”

林安好觉得耳朵上一暖,还没反应过来师父做了什么,便感到右手一沉,手里巨大的注射器,已经狠狠地、准确无误地戳在了江蓠屁股上。

这一下戳的比林安好之前戳的哪一针都要深,昏死过去的江蓠“啊”地一声惨叫,整个人在病床上抽成了一团。

江蓠的意识还没来得及恢复,注射器里的药物便被冯希源全部推进了他身体里,快而狠。

然后,冯希源用力一拔,又将注射器拽了出来。

“啊!”江蓠再次惨嚎,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
冯希源已经站直身体,松开林安好。

他看都没看江蓠一眼,表情平静地看着林安好,轻声问:“掌握了吗?”

冯希源这个样子,看在任何人眼睛里,都像是严谨的老师,正在教导自己的学生。

而林安好也无比虚心,拼命点头:“嗯嗯,掌握了,谢谢您,师父!”

江蓠刚想骂一句“俩装逼贩子”,林安好突然扭头看过来。

她冲满脸惊恐的江蓠呲呲牙,笑眯眯道:“小舅舅,我的技术不大好,一针都没给您扎到位。幸亏师父来了,要不然,我可能还要给您扎上一二十针。”

看着眼前一边唱红脸一边唱白脸的冯希源和林安好,江蓠的眼睛都绿了。

“冯希源,你这个小人,你居然为了林安好这个臭婊子害……”

“江先生忘了自己的身份吧?”冯希源冷漠地看他一眼,淡然地说:“这里是医院,不是江先生自己的家。如果江先生觉得我们医院条件有限,可以选择转院。不过,我想枭叔叔可能不同意。要不,江先生亲自给枭叔叔打个电话?”

“你……”江蓠一噎。

冯希源又说:“安好年轻,有些事情没轻没重,但江先生是安好的小舅舅,应该比安好懂事。不过是给您打个针没打好,江先生至于发脾气吗?我要是没记错的话,是江先生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