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好面前,江蓠非但没有半点欲念,还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。

他觉得,自己像一只被人剃掉毛的狗,就这么交到林安好手里,任由林安好羞辱。

林安好也不管江蓠什么表情,她把病床调整一下,微微倾斜。

然后拿起喷雾型酒精往江蓠腰上一喷,冷笑道:“小舅舅,我跟你说,我这是第一次给人打针。你现在又是躺着的,不是趴着。我就算把床位调整过,你的屁股也没完全露出来。

所以,你可千万不要乱动。你想想看,手指头那么长的针头,扎到肉,那个痛,咝咝,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。”

江蓠的魂都要吓掉了。

哪有人给病人打针是让病人躺着的?

还把病人的四肢禁锢起来?

他妈的林安好会打针吗?

这个臭婊子连腰和屁股都分不清,她是不是准备往他的腰上扎啊?

这么粗这么长的针头扎下去,不会把他的肾扎穿吧?

“林安好,你敢……你要是用这个注射器给我打针,我就……”

“你就怎么样?”说着话,林安好又用喷雾型酒精往江蓠腰上喷了一下:“小舅舅,这个针头看起来挺吓人,扎进肉里也很痛,但不会要命。可万一你忍不住乱动,把针头别断在肉里,那可就麻烦了。

我跟你说,断掉的针头会随着血液流进你的血管,然后进入你的脏器。如果它进入的是你的心脏还好点,不过是万箭穿心嘛。但要是跑到脑子里去,矮油,您自己去想吧!它要是戳穿了您的眼球,突然一下冒出来,这么粗的针头啊,得把你的眼窝戳出来多大一个血窟窿?想想都恐怖!”

江蓠本来就是躺着的。

这样,他就能清清楚楚看见林安好手里的注射器。

偏偏林安好还在胡说八道。

哪怕他明明知道林安好在吓唬他,也不由自主地被林安好的话吓得脸色发青。

刚喊了句“林安好你这个臭婊子”,林安好已经咬牙切齿地举起注射器,对着江蓠狠狠戳了下去。

林安好之前目测过,江蓠这么躺着,她虽然不太好注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