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有监控,他只要知道这半个小时里谁来过?只要知道那个畜生是谁就够了。

哪怕法律制裁不了那个畜生,他也可以制裁。

想到这里,冯希源快步走出去。

他给程控机房打了个电话,让机房把这半个小时,自己办公室门口的视频调出来,做成压缩包发过来。

很快,视频资料就发过来了。

当看到江蓠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上,冯希源的脑袋“哄”地一下炸了。

怎么会是江蓠?

冯希源一直以为是枭天佑,怎么会冒出来一个江蓠?

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,找到江蓠,打死那个畜生。

但,冯希源没有动。

他现在不能走。

安好受伤了。

不仅仅是身体方面,还有心灵方面。

他得留下来陪着安好。

狠狠搓了把脸,将内心所有的愤怒与仇恨全都压下去。冯希源给门诊上打电话,告诉值班室,今天晚上,不管多大的急诊和手术,都不许打扰他。

然后,冯希源将门打了个反锁,推开里间的门,走进去。

原以为林安好没有几个小时,不会从浴室出来。

没想到,林安好已经洗完了,正背对着门,躺在床上。

她没有再穿那套被江蓠搞脏的睡衣,只在身上裹了条浴巾,把自己抱成紧紧的一团,缩在床上,像一只被人欺负惨了的幼兽。

冯希源的心跟针扎一样。

迟疑了几秒钟,他还是走过去,单膝着地跪在床边,柔声道:“安好,能不能……让师父抱抱你?”

冯希源已经做好了要给林安好进行长期心理辅导的准备。

哪怕他是全国最优秀的心理学家,也不知道,面对一个两天之内,被不同的男人连续用强的女孩子,该进行怎样的心理治疗?

尤其是,这个女孩子,还是自己心爱的女孩。

他觉得,不仅仅是林安好心里这道坎儿过不去。他,也过不去。

所以,如果林安好拒绝,冯希源完全能理解。

他只是担心,从此以后,林安好锁闭心门,不允许任何男人靠近。

让冯希源没想到的是,他刚问完,林安好就猛地转过来,“哇”地一声扑进了他怀里。

“师父……师父……师父……”
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抱住冯希源的脖子,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脸上,将自己的小脸压得扁扁的,不停呼唤他,仿佛冯希源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
冯希源的心都被林安好叫得揪起来了。

他脱掉鞋子躺上床,将林安好整个人都抱在怀里,紧紧抱住她。

“不怕,安好,师父回来了。只要师父在,以后谁也欺负不了你。以后……以后师父一天二十四小时,都会跟你在一起。哪怕你上厕所,师父也在门口守着你。好不好?”

“嗯嗯嗯!”林安好拼命点头,嘴里却哭喊道:“师父你说他们为什么都要欺负我啊?我到底哪里有问题?就因为我穷,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,因为我寄养在叔叔家,因为叔叔和婶婶总是把我当做礼物送给不同的男人。所以,他们枭家的男人就能对我为所欲为吗?父亲也好,儿子也好,小舅舅也好,为什么他们枭家的每一个男人都跟禽獣一样?为什么?”

冯希源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林安好的问题。

枭家的那些内幕,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。

其实,不止是枭家这样,每一个豪门,都有这些藏污纳垢的事情,只是枭家更多一些罢了。

“安好……”

话还没有说出来,林安好又哭喊道:“师父,我讨厌枭家的男人,讨厌枭家的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