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怎么了?”

“这是条女人的裙子,还是穿过的。”

“那又怎么了?”枭震天继续装傻。

一连三个“那又怎么了”,江晚梦被老公公雷得外焦里嫩。

枭震天装傻,桌子上却有三个人同时变了色。

枭志远、枭旭尧和枭天佑同时盯着这条白裙子,三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
而且,眼睛里都流动着某种说不清的感情。

林安好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。

所以,她把这三个男人的神情全都尽收眼底。

很显然,这条她在更衣室所有衣服中选出来的旧裙子,很特别。

至少,对于枭家中青两代的男人来说,意义非凡。

她突然特别后悔。

自己是只猪吗?

明明知道小兰不安好心,还会傻里吧唧地跟着去白楼。

明明发现白楼里没有人,自己还缺心眼儿地在里面挑衣服。

连个大宅门里的女佣都斗不过,她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吗?

“爸!”江晚梦哭得跟个泪人似的:“您是真的不明白,还是在装傻啊?志远床上有条女人的裙子,还是被人穿过的。他的床上还乱七八糟,一看就是被人睡……”

“不就是条女人的裙子吗?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”枭震天猛地打断江晚梦,“啪”地把筷子放下。

然而,枭震天的话音刚落,李嫂身后的小兰已经惊呼起来:“呀!这个小胸针,不是林小姐的吗?”

小兰这一嗓子,一下子让枭震天愣住了。

而枭天佑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。

他走过去,一把将江晚梦手里的白裙子抢了过来。

随着枭天佑把白裙子展开,裙子胸前的一枚小别针也露了出来。

什么东西都可以造假栽赃,这枚小别针却没办法造假。

因为,这枚小别针上,是林安好的大头照。

林安好和所有的女大学生一样,都喜欢玩儿这种不值钱的小东西。

去年她过生日,夏静好硬拉着她去逛街。俩人照了不少大头照,分别做成小胸针、小耳扣、钥匙扣、包包挂件等东西。

到现在,林安好的宿舍抽屉里还有一大堆。

前不久夏静好和林安好在校园里摆摊卖旧校刊时,夏静好提议说,戴上印着自己大头照的标志性小饰品,可以吸引顾客。

所以,林安好不但戴了胸针和耳扣,包上也挂了大头照挂件。

后来她嫌麻烦,把胸针和耳扣取下来,随手扔在包包里,也没管。

至于包包上的挂件,到现在都没取下来。

林安好做梦都没想到,这枚小胸针会跑到白裙子上去。

可是转念一想,她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
是啊!她怎么这么笨?

她的包包一直放在客厅沙发上,不管是谁,在她不在的时候,都可以打开翻一翻不是吗?

别说胸针,耳扣也能拿走啊!

胸针实在太小了,之前林安好穿着格子裙,谁会注意她胸前有没有别胸针?

就算她拆穿江晚梦和小兰的谎言,怒斥她们从她包包里把胸针翻出来,再别到白裙子上的,有人会相信她吗?

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枭家的这些男男女女、主人女佣,为了陷害她,可真是机关算计啊!

枭天佑看清楚胸针上的大头照,身子猛地晃了一下。

然后,他倏地扭头看向林安好,目光心痛又复杂。

枭天佑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。

但他有一个强悍的对手,那就是小叔。

如果说,林安好会被小叔迷上,枭天佑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