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恒就这么躺着,竟难得觉得这样的日子让他十分眷恋。

“梓墨,清儿观太后身体似乎不太好,清儿这有些养生的茶,梓墨能够送一些给太后吗?”许清秋想到太后的身子骨,伺机道。

这茶,她若是亲自送给太后,太后不一定会收,但是李恒送的就不一样。

这茶是药茶,几种草药配置的,泡了茶当茶饮,没草药那么味道重,但对身体是有益的。

这些草药她悄悄泡过灵泉水,对太后娘娘的身体只会有益,不会有害。

但凡太后的身子骨好一点,让太后看到了希望,她再出面医治,这也能够让太后放下对她的戒心。

放下对治病无果带来的绝望。

“丫头有心了,关心朕不说,还关心起母后来了。”他伸手握住许清秋的手,轻轻的揉了揉,“朕有丫头你,是朕这辈子莫大的福分,这茶,朕定会拿去给母后。

丫头的心意,朕也会代为转达。”

“梓墨,不可说是清儿送的,太后娘娘谨慎,对治病一事现在颇为抗拒,咱们还是谨慎些好。”许清秋提醒了李恒一句。

李恒反应过来,“那岂不是委屈朕的丫头了?”

许清秋笑着用拳头轻捶了一下李恒的肩膀,“清儿哪里委屈了,梓墨好,太后好,清儿才会好。”

李恒哈哈一笑,长臂一伸,再次将许清秋拉入怀中,“丫头啊,最是傻的。”

一番嬉闹,又是一番体力活。

*

锦瑟宫!

“娘娘,信已经送出去了,皇上和太后也太过分了,这事都跟您没关系,怎的能将您的权都给夺了。”墨菊站在一旁,想起桃蕊的死,心底意难平。

明明事情做的天衣无缝,到底是哪里出了错。

皇后无力的靠在软榻上,恍惚的眼神带着一丝绝望,视线落在那摇曳的烛火上,唇角的苦笑拉长。

“墨菊,这深宫大院的,人人都在争夺那一份权力,谁还管你委屈不委屈,太后和皇上,他们顾及的是要权衡利弊。

在他们眼底,谁都是可以牺牲的。

你别看许清秋现在得宠,不过是皇上图她一时新鲜罢了。

你觉得她的好日子能长久?”

皇后丝毫没将这次的事情当回事。

只要她还有娘家在,李恒就不会真将她如何。

到底还有个跋扈的淑妃在,她不傻,皇上一直对她相敬如宾,不过就是来制衡淑妃。

淑妃怕德妃,可是德妃都快病死了,如何和淑妃抗衡?

还不是需要她来!

“娘娘说的对,可是桃蕊难道就这么死掉了吗?”墨菊心底不甘心。

“不会,这个仇,本宫一定会替桃蕊报,这次的事情,是本宫被人给反算计了。

墨菊,安抚好桃蕊的家人,切记不可怠慢了。

她跟了本宫这么多年,是本宫亏待了她。”泪水从皇后的眼角滑落。

对于桃蕊,她是失去了左膀右臂,更是失去了亲人。

那么恨,在血液里慢慢流淌,顺着她的血管流便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,这个仇,她必须报。

“是,娘娘。”墨菊挑了挑灯芯,不再多言。

他们现在能做的便是等。

等苏家周旋和运作的结果。

娘娘掌权后宫这么多年,也不是白掌权的。

皇后这边死气沉沉,淑妃那边却是兴高采烈。

淑妃看着放在桌案上的折子,媚眼笑得眯成了一道缝。

珍珠将茶递给她,“娘娘,皇后和太后娘娘将后宫大权让您和德妃一起打理,如今德妃身子抱恙,事情全都落在娘娘您一个人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