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的司机冯昊精明地感觉出事情的不对,十分识趣地将车内的挡板升起。
车厢瞬间变得狭小。
盛愿揪着衣摆不敢看季淮安。
今天让季先生生气了。
答应过季先生不乱跑的。
盛愿侧过身子望向季淮安,小心地扯扯季淮安的衬衫。
“季先生.......”
黑色西装衬的季淮安愈发禁欲。
饱满的肌肉在衬衫包裹下带着力量。
盛愿勾住季淮安的小拇指,轻轻晃动,“季先生,愿宝错了。”
季淮安淡淡地看向身侧的盛愿。
愿宝错了?
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?
嗯,上次盛愿让他原谅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。
好一个会撒娇的愿宝。
季淮安目视前方,余光却在观察盛愿的一举一动。
心中还是放心不下,还是不能让盛愿独自伤心。
盛愿挪动身子来到季淮安身边,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抱住季淮安。
“季先生,愿宝错了。”
“愿宝不该偷偷跑出来的。”
盛愿将口袋中碎成好几段的钢笔掏出来。
“季先生,姜松把我的钢笔毁了,我不开心。”
季淮安的视线落在盛愿的掌心,钢笔很破旧,上方还有盛愿的名字。
联想到今天盛愿的不对劲,季淮安一下就猜出了盛愿为何要独自面对姜松。
季淮安轻叹一声,抬手回抱住盛愿。
“愿宝,我只是担心你会遇见危险。”
今天若不是遇见沈青山,盛愿很有可能会被姜松给欺负。
前几次还有季怀声在身边陪着,但今天.......
季淮安轻声叹气,抬手揉揉盛愿脑袋,“我只是担心你出事。”
心中的慌乱是因为盛愿,若是盛愿遇见威胁,季淮安会内疚。
盛愿靠在季淮安怀中,脑袋轻轻蹭着季淮安下巴。
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。
“没有下次了。”
盛愿唯一还留在姜家的东西现在也碎了。
没有任何羁绊了。
“季先生,我好困。”
季淮安无奈叹气,捏捏盛愿后脖颈的肉,“那睡吧。”
季淮安始终无法对盛愿表示出任何的生气,凶盛愿会让季淮安的心中更难受。
懊恼自已没有为盛愿想周到,没有让盛愿过得好。
是自已的错。
应该早点猜到盛愿的不对劲的。
冯昊将车开回别墅的地下车库,转瞬从车库开了一辆不起眼的车下班。
打工人对老板说say拜拜了。
季淮安抱着怀中的盛愿,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浮躁的心开始平缓。
盛愿是季淮安的良药。
两人何尝不是一种相互的救赎。
抬手捏捏盛愿脸颊,“愿宝,我们到家了。”
从前的季淮安没有将这别墅当成家。
是因为这里有盛愿,那这里就勉强算得上是家吧。
盛愿靠在季淮安肩头不想动,“季先生,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