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真是三妹妹?”

婉容只当没听见,继续往前走。这小子从来见了她都是无视的,根本没拿她当继母待过,她也知道自己降不服他,只能忍着,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埋汰他,怎么能放过?

慕容凌云嘴角抽了抽,强忍着心中的不耐,耐着性子又问道:“那个……三妹妹既然来了,何不请她进屋坐坐,外头日头晒,马车里可不太舒服。”

婉容继续不理,慕容凌云的声音只好有了些央求之色:“二小姐,你……能不能请三妹妹进府坐上一坐?”

婉容这才转过头来,一脸笑意道:“世子方才可是在跟我说话么?真是对不住,我不知道呢。”

慕容凌云只差没有一拳打扁婉容那可恶的笑脸了,从那晚婉清被上官夜离救走后,他就一直没有再见婉清,心中又急又愧,更怕她从此就恨上了自己,那种想见又怕见的心情,让他茶饭不思,坐卧不安,可偏偏太后还把赵淑媛指给了他,让他气得差一点吐血,正郁闷难耐时,竟然得知婉清就近在咫尺,他的心就像要从胸腔里飞出去了一般,那种想要再见婉清一面的迫切像火一样的灼烧起来。

“自然是和您说话,再过些日子,二小姐就该是慕容府的当家主母了,来了客人,自然是要您来招待的。”虽然那句母亲怎么也叫不出口,但也不得不说,慕容凌云这话的语气又好了许多了。

婉容这才笑道:“你说得也是,不过,才我请了三妹妹来着,三妹妹却似心中不痛快,不肯下来,要不,世子爷你亲自去请?”

我能请,还来求你作甚?慕容凌云只差没去撕了婉容的脸,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害了他的好姻缘,害得他如今连见婉清的一脸都胆怯得很。

婉容见他不再说话,也懒得理他,径直进了府去,把慕容凌云一个人扔在了大门口发呆,慕容凌云回头看了一眼马车,抬了抬脚,想走近马车跟婉清说话,又害怕她会鄙夷和讨厌他,几次三番,犹豫半晌,突然似是下定了决心,一抬手,把自家门子招了上来道:“把大门的门槛御了,将靖宁侯世子夫人的马车赶进府去。”

门子听得楞住,大门的门槛可不能乱御的,从来就只有御偏门的,没听说过御大门的,这可是很不吉利的事情,所有的大户人家,把正门可看得很重要,正门上的东西,等闲不会乱动,怕坏了府里的风水和运道。

所以门子犹豫道:“爷,这怕不妥。”

慕容凌云正窝了一肚子的火,抬脚就踹去,骂道:“爷的话谁敢不听,爷立马就踹死他。”

一旁另外几个门子一听,吓得屁滚尿流的去御大门门槛,慕容凌云也不忌讳,大手一提,把婉清马车上的车夫提起扔了出去,亲自赶了马车进了寿昌伯府大门。

婉清一直坐在车里,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,并不知道慕容凌云在做什么,等到马车开动,她才惊醒,掀了帘子去看时,就见车夫的背影好生熟悉,根本不是先前的那个人,不由心中一惊,仔细看那背影高大宽阔,一身骚包的黑袍绣着张扬的大红金盏菊,不由怒火中烧,大喝道:“慕容凌云你个混蛋,停车。”

慕容凌云头也不回,只是将马车赶得更急了,他想快点把马车赶到后院去,只是想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,对婉清说声对不起,其实伤害已经造成,对不起又有何用,不管如何,她都是别人的妻,而他也要娶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,明明知道做这一切也许会更让她讨厌甚至憎恨,明明知道他所做的都是徒劳,可他就是想这么做,他也不知道,他究竟想要如何了,有那么几天,他其实是很后悔的,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把婉清掳进府里来,把她关起来,让她怀了他的孩子,让她再也逃不出去,从此只能依偎在他身边就好,以他的性子,做这些容易的得很。

就是不知道为什么,遇到她后,自己就变得软弱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