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。”

婉清听得眼睛眯了起来,那点量很少,连鸡都毒不死,自然也毒不死上管夜离,但长年积累下去,却是会伤害他的中枢神经的,功效倒是与那蛊毒如出一辙,都是想要控制上官夜离的心神,难道,上官夜离身上有什么别人非常想要得到,却又不知下落的东西?

越想婉清越觉得头痛,叹口气对方妈妈道:“且不要声张,从明儿起,你就把爷的药全拿来,咱们自个煎了给爷喝。”

方妈妈的眼圈儿都红了,哽了声道:“只说爷的身子病弱,原来……原来总是吃着这种药,身子不坏才怪,爷他……他打小儿是过的什么日子啊。”

婉清的心也是郁堵难舒,一想起上官夜离发病时,那痛苦而疯狂的模样,她的心便揪成了一团,抬眼看向里屋那抹修长的影子,叹了一口气道:“嬷嬷拿了这些药去煎了吧,最好是当着韩嬷嬷的面煎了。”

方妈妈拿着药下去了,婉清就打了帘子进屋,上官夜离正在桌案边写着什么,婉清便过去给他磨墨,却见那纸上,正画着的仍是她的画像,见她过来,上官夜离忙将纸抽了,揉成一团,冷着声道:“你……过来做什么?”

婉清撇撇嘴道:“切,我瞧着也没比上回画得好多少,看来明儿回门子的时候,我还是去找昱表哥吧,听说表哥从小便擅丹青,尤其是水墨粉彩……”

上官夜离果然脸就黑了,怒道:“哼,我的丹青连皇上都是夸过的,他一个小小的举人,又如何能与我比?”

婉清成功的逗怒了他,却是笑得一脸狡黠,拖了他的手兴奋地说道:“相公,你的画给皇上看过吗?皇上可是很看重你?”

上官夜离的脸色一黯,眼里就滑过一丝痛色,自小,他便聪颖过人,学什么都很快,如若不是身子太弱,皇上肯定是会重用他的。

婉清看见了他眼角的那一抹黯然,他是个心高气傲之人,肯定自小就心怀大志,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,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,可惜,他身体不好,所以才一直只挂了个世子之名,养在深宅大院里当米虫,这样的日子对于他来说,应该是很窝囊很憋屈吧,所以,他才会去帮康王爷办事,所以,才会有济庵堂那一幕吧。

“相公,康王是先皇后娘娘的儿子吗?”婉清不等他说话,就转了话头。

上官夜离眼里的黯然果然消失,却是叹了口气道:“按说康王是皇上唯一的嫡子,可是,他却不得皇上看重皇上最宠的寿王又入主了东宫,情势是越发的复杂了,储君之位却又迟迟未立,很多眼光独到的人就认为,皇上还是很想传位康王爷的,可是康王势力单薄,只怕斗不过寿王一派,所以才迟不立储。”

婉清没想到他还真一本正经的与她谈起了国家大事,开心得大眼笑成了月芽儿,扯着他的衣袖道:“那相公不是也很有眼光,早就与康王交好了,将来若真是康王继位,相公也可以一展所长,为国出力了。”

上官夜离听了含笑垂眸,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道:“我最想的就是靠自己的本事封妻荫子,给你讨个诰封回来,让那些瞧不起你,欺负你的人,再也不敢小觑了你。”

一时,方妈妈煎了药过来,婉清亲自端给上官夜离:“相公,吃药吧。”

上官夜离看是方妈妈端进来的药,微怔了怔,接过药,毫不犹豫就喝了。

婉清忙在他嘴里塞了颗蜜饯,问道:“相公,你打小儿就吃药,天天吃,有没有哪一天不吃,身子就很难受呢?”

上官夜离听了便茫然地看着婉清,声线低沉:“娘子,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药里有问题?”

婉清听得心头一颤,他是个很敏感的人,想着那个害他的人有可能是他的生父,她想说出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,撇开眼,不与他对视:“没……没有,相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