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听婉清说要先救离儿,老太君眼睛一亮道:“你有法子救离儿?”
“没有,不过,能减轻他的痛苦,让他少受点罪。”婉清老实地回道。
“老太君,您不能太偏坦,这个贱人胆大妄为,连婆婆都敢打,不死她,咱们府里头还有规矩吗?我这个婆婆还有脸做下去吗?或者是靖宁侯府根本就不拿我这个郡主当一回事,连个小辈都敢动手打我?”宁华郡主心都快要气炸了,竟然被个小丫头打了,不惩治了,她以后还如何在府里立足,她在靖宁侯府还有何颜面可言?
“她能救离儿呢,宁华啊,你且稍安勿躁,万事以离儿为先,她打了你,这会子也跑不到哪里去,你要打要罚且先过了这一阵再说。”老太君也觉得头痛得很,这个儿媳妇可真不是个好相与的,此事定然不会善罢干休,唉,家宅不宁啊。
“她哪里会治什么病,老太君,您莫要听她胡说,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,这口气,儿媳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,这府里,有我没她,有她没我。”宁华听了更气,老太君这会子还护着婉清,这贱人可是犯下了大不敬之罪,此事只要说出去,族里的族规就能治死她,休了她还是小的,送进宗人府去,便是个直接打死。
“谁说我不会治病了?我还救了皇上呢。”婉清其实不想拿这个出来显摆,只是宁华郡主一副咄咄逼人,非要置她于死地的样子,让她又厌烦,又生气,反正是要死,也懒得顾及那么多规矩了,死也死个痛快吧。
宁华郡主听得愣住,这事她也是知道的,如今皇上病毒渐清,还真是靠了她的方子才好的,可这又如何,救过皇上就可以不受惩罚了吗?
“是啊,清丫头可是救过皇上的,宁华啊,你先出去吧,有我在,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,让清丫头好生救治离儿。”老太君巴不得宁华郡主快出去就好,在这里聒躁得很。
“老太君,您看她这是在救人吗?分明就是在害离儿,太医吩咐过,离儿发病的时候是不能沾生水的,您看,她拿着帕子在冷水里浸呢。”
婉清一听就小声咕哝:“太医还不肯我给皇上用绿豆解毒呢。”
老太君原本还有些担心,一听这话,更加信了婉清几分,也懒得再理宁华,只是对婉清说:“清丫头,你别怕,就用你的法子救离儿。”
宁华郡主也不好再闹,她又不甘心出去,便站在一旁看着。
婉清前世的妈妈就是个病体缠身的,身患糖尿病,高血压,心肌梗塞多种病,尤其是糖尿病麻烦,能产生很多并发症,婉清为了帮妈妈减以痛苦,没少看医书,尤其是中医方面的,用真空罐拔毒最是拿手,有时还用艾炙的法子,这会子看着上官夜离这症状,一点也找不到病因出来,不过可以肯定的是,他身上有寒毒,而且是很深,不然,怎么一发作就像打摆子似的,一会冷,一会热呢?
眼看着又一阵痛过去了,上官夜离清醒了一些,一睁开眼,就在寻找婉清,婉清忙过去握住他的手,抚着他的额头问:“相公,你是哪里痛?身上酸不酸?”
“全身上下都痛,又酸又胀,痛到骨子里去了。”看着眼前这张焦急又忧伤的脸,上官夜离的心里甜甜的,又觉得很愧疚,说好了不让她伤心,不让她难过的,可是……
不管了,反正火罐子也拔不死人,死马当活马医吧……
婉清让方妈妈去拿个茶杯来,她细细的摸了遍杯沿,感觉还算平整,就让上官夜离趴在床上,倒了点酒在杯子里,点了火,将酒烧着,然后,顺着上官夜离背后的肝肾俞那一条脉络经道拔下去。
老太君从没见过拔火罐,见婉清将烧着的烈火往上官夜离背上盖,吓得一声惊呼:“你做什么?”
宁华郡主冷笑道:“她是打算把离儿折腾死呢。”
老太君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