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丝笑,声音里竟然还带着一丝逗趣的意味。

婉清愕然抬头,就看到皇上眼里竟然有一丝促狭,忙垂了头,不知道要说什么,也不敢乱说什么了。

“罢了,你退下吧。”皇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倦意,婉清忙起身退了出去。

出门时,心里不免腹诽,她也是算是救驾有功吧,皇上怎么着也应该有些赏赐才对啊,堂堂一国之君对救命恩人一点表示也没有,真小器诶。

婉清出门后,一个白发苍苍的身影出现在龙床前,跪在地上。

皇上半卧在床上,“白爱卿,委屈你了。”

那白发老头正是太医院院首白之逸,他听了忙叩首道:“老臣不敢。老臣无能,让皇上受苦了。”他还在为那每天十杯水心怀芥蒂。

“爱卿不必芥怀,那小丫头的法子倒是没错,以后若再遇到有人中毒,爱卿大可以按她的法子试一试,灌水,不止可以清洗肠胃,还能排除血液中的毒性,朕虽然没有真正昏迷,但中毒却是真,太医院无法解毒也是真,爱卿还是早日查出毒性和毒因出来是正经,朕可不想堂堂太医院的医术,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女子,说出去,丢的可是大周朝的脸。”皇上脸色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。

老太医走后,另一个人也跪在皇上龙床前,皇上问道:“朕中毒这些日子,可发现有何动静?”

那人垂首道:“回皇上,寿王表现最激烈,听说康王在为皇上四处寻找解毒良方,福王仍是北境,不过,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军士调动。”

“御林军呢,可有动静?”皇上又问。

“御林军由寿王亲掌,这些日子也有些动静……”

婉清从乾清宫一出来,就被宫人直接用马车送回了家,踏入顾家大门的那一刻,婉清腿脚发软,这才感觉到,自己进宫这一趟算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。

大老爷在府门等她,一见她完后无损的回来,立即红着眼冲过来上下打量婉清,眼中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,婉清要给他行礼,他忙一把握住她的手,声音哽咽:“好孩子,回家去。”

婉清心中感动,倚偎着大老爷往府里走,林氏难得很热情的迎了出来,一脸笑的对婉清嘘寒问暖,婉清有些不适应她突如其来的热情,只是淡淡地应着,她这几天在宫里过得如临深渊,战战兢兢,着实身心疲惫,与大老爷说了几句话后,就回了自己屋里,倒床就呼呼大睡。

第二天一大早,婉清还在梦中,就被方妈妈从床上拖起:“三小姐,赶紧着些,快点梳妆打扮去前院,宫里来人了。”

婉清一听那句宫里来人就发怵,颤着声问道:“怎么又来人了?皇上没那啥啥啥吧。”还算她清醒,没把那句翘辩子给说出口来。

“胡说些什么呢,是喜事,皇上升大老爷为户部侍郎了,还特地给死去的二夫人追封了个五品诰命。”方妈妈拿着衣服往婉清头上套,一边碧草也麻利的给婉清穿鞋,又拖她去梳头。

婉清半晌没反应过来:“二夫人?”

“就是小姐您的亲娘啊。”碧草一副你很笨的眼神看着婉清,婉清这才明白,一时心中大喜,素来丈夫儿子加官进爵后,受封赏的一般是正妻嫡母,于妾室是没有这种尊荣的,皇上给她的亲娘封诰,那她母亲的地位岂不与林氏平起平坐?这可比开祠堂进族谱更加荣耀,也就是说,婉清头上那顶庶女的帽子终于是彻底摘下来了。

她一时就想起皇上说的那句话:“……宁华可是个厉害的。”皇上这是在变相的给她提高身份,好让她在靖宁侯府过得自在一些吗?看来这一次救驾也不全无所获嘛。

紧接着,太后娘娘又下了一道懿旨,亲自将婉清和上官夜离的婚事指定在四月初二这一日。

虽说婉清的婚事是早就定下来了的,这一道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