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以后地得安生呢。

可以想象得到,只要上官夜离一死,林氏就会从张婆子手里拿回所有的田产地契,包括那几房人,明着就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,让自己在娘家没有半点依靠,如若上官夜离真的早死了,那自己就只能在靖宁侯府为他守一辈子的寡了。

越想心中越悲凉,面上却不显,装作看不出林氏用心的样子,傻傻的笑着说着感激的话,心里却是打好了主意,在顾家,她没法子动林氏的人,去了靖宁侯府,总有办法把属于自己的全拿回来。

见婉清还算乖顺,林氏又笑着和婉清说了几句话,就端了茶,婉清便起身告辞。

才走到门口,就见赵姨妈脸色铁青地进来,婉清垂头行礼,赵姨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:“容丫头呢,把她叫出来,我要打死这个贱蹄子。”

婉清只当没听见,赵姨妈借居在顾家,从来就没有客居的自觉,吃用都是顾家的,却还在顾家耀武扬威,婉清早受不了她。

见婉清不搭理她,赵姨妈火更大,扬了手就是一巴掌打下来,婉清猛然抬头,捉住赵姨妈的手道:“姨妈,天干物躁,火气太大会伤肝伤肺的。”

赵姨妈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婉清今天如此大胆,愣了一秒后冷笑道:“哟,如今是攀了高枝了,翅膀硬了啊,都敢对姨妈动手了,果然是有下贱坯子,再怎么披着彩衣,底子还是只乌鸡,变不成凤凰。”

婉清也笑道:“姨妈说笑了,我倒从没认为自己有多高贵,所以一直安守平凡,可惜了姨妈家里的凤凰,拼了命的往高枝上飞,可笑那梧桐宁愿接受真乌鸡,也不愿意要那假凤凰。”

这话正戳中了赵姨妈的心窝子,她原就因昨晚的事情迁怒婉清,这话只差没噎死她,抬手又要打,林氏笑着过来打散方,瞪了婉清一眼道:“就要嫁了,怎么还不回去准备嫁妆,等着谁来给你做呢?”

婉清这才告辞出来了。

林氏好劝了一歇,赵姨妈心情才好了些,林氏让红绡沏了茶,赵姨妈坐了,开口道:“丽姐儿好些了没?”

林氏摇头道:“还是老样子,昨儿个不知在寿昌伯府瞧见了什么,又闹着要出去,我正派人看着她呢。她如今的名声被靖宁侯府给毁了,想要再结门好亲,可真是难上加难啊,大姐,你说我的命咋那么苦呢?”

赵姨妈想起一起想嫁给寿昌伯的赵淑媛,也是又气又伤心,两姐妹对坐着哭了一气,赵姨妈发泄了心里的郁气,拿了帕子拭干泪,对林氏道:“其实也不是没法子。”

见林氏眼睛都亮了,赵姨妈便不再卖关子,“昨儿个宫里传出消息,老皇上病重了,如今东宫虚位,太子之位争夺激烈,太后的意思是想来次选秀,让皇子们都早日成亲,谁先生了嫡子,谁登位的把握就大些。

朝中凡五品以上的官员,可以将适龄女子送进宫参选,选出来的,不是太子妃,就是亲王郡王妃,再不济,也能是个太子良娣,王爷侧妃,还有不少宗室弟子也未婚配,这一次,肯定也会在秀女中间选,我是打算把淑媛那丫头送去参选了,妹妹何不也把婉丽送进宫去?”

林氏听得立即蔫了,哭丧着脸道:“丽姐儿在官媒那都留着卷底了,被人退过亲的,皇室怎么会要这样的人参选啊,怕是第一关就过不了。”

“你傻呀,靖宁侯和淳王爷交好,淳王爷掌着内务府,上官老太君还是太后娘娘的堂姐呢,不过送两个秀女参选罢了,对靖宁侯来说,就是小菜一碟,莫说是退过亲的,就是坊间里出来的,只要身家清白,姿容才情具佳,照样也能进宫里去。”赵姨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林氏道。

林氏听了脸色更难看了:“可你也知道,我把靖宁侯给得罪惨了,老太君那天可是把我打出来的,如今再去求他们,我……我科不下这个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