败的身子而连累顾三小姐名声受损,孙儿要退了顾四小姐的亲事,三媒六聘迎娶顾三小姐,孙儿自知命不久矣,此生再无他求,只此一愿,请老祖宗和父亲成全。”说罢,纳头就拜。

靖宁侯此时也大概知道了整个事端,听了这话忍不住跨步上前,扶住上官夜离,颤声道:“离儿,只要你觉着好,你说什么为父都答应,只是,顾三小姐只是个庶女,为父再为你寻一高门贵女如何?”

“父亲……”上官夜离又是一阵咳嗽,咳得喘不过气来。

老太君的心都要碎了,含泪对靖宁侯道:“庶女又如何,依我看,顾家也就这个三小姐还像个正经女儿家,那所谓的嫡女,哼,品性低劣下作,便是送给我离儿作妾,我也看不上眼,侯爷,便依了离儿吧,趁着顾大人在此,重新议定婚事。”

顾大老爷又喜又羞,喜的是,倒底还是没有与靖宁侯府闹翻,今后仍是能成亲家,羞的是,林氏母女在侯府丢尽了顾家的脸,仅剩的一个嫡女连给人作妾都遭人嫌弃,他横了林氏一眼,忙又向老太君和靖宁侯陪礼,靖宁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:

“顾大人,多余的本侯也不说了,只是离儿是何等身份你心里清楚,本侯的儿媳身份不能太低,更不能受人欺负,若本侯得知,顾三小姐回府后遭人报复,本侯老账新账一同算,到时候,你就留着你的宝贝嫡女在家里,供养一辈子吧。”说罢,向老太君行了一礼,再不看顾大老爷一眼,转身离去。

顾老爷讪讪的干笑两声,也向老太君行礼告辞,老太君却拉住婉清的手,细细打量,看见她脖子上一处如利器戳破的血痕时,眼神一黯,柔声道:“好孩子,再莫做傻事了。”

老太君的手微显粗砺,但温暖干燥,婉清一阵恍忽,似乎又见到了前世慈爱的祖母,声音就有点干涩,睁大了眼,努力不让泪水往下掉:“嗯,谢谢奶奶,清儿再也不会了,奶奶多保重。”

老太君原是诰命封号,府里的孙辈都称她为老祖宗,似是第一次听人叫她奶奶,这种小家小户人家里才有的称呼却透着亲切自然,老太君的眼神越发的柔和起来,轻抚婉丽被打得红肿的左脸,微叹一声道:“可怜见的,好生回去待嫁吧,以后再有人欺负你,你尽管来告诉奶奶。”

婉清眼中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,她缩了缩鼻子乖巧的嗯了声,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伸了过来,指尖上拈着一块干净的帕子,语气却很不耐烦:“莫哭了,再哭更丑了。”

当着老太君的面,婉清不好意思瞪他,只是伸手接那帕子时,长长和指甲在在那干净的手指上用力一戳,果然看到他眉头微蹙,流光溢彩的眸子又幽暗了几分。

一回府,大老爷便大发脾气,让人把婉清关进了小佛堂,没他的命令,谁也不许放出来。

又把林氏狠骂了一顿,扬言她再犯错,就休了她,林氏在靖宁侯府又出丑,又挨打还被淋了一身的药汁,一惊一吓一冻,加之大老爷又要休她,回来就病了,着实在屋里躺了三天才起床。

靖宁侯府在第二天就请了官方冰人来了顾家退掉婉丽的亲事,林氏当时还躺在床上起不来,当得知来人是官方冰人时,当时又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