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小丫头的服侍下也过来入席,张妈妈开了两桌,男女宾中间隔了一个屏风,说话还是能听得见,四儿一来看,看到冷逊也在,忙经冷逊见了礼,冷逊看她脸色红润,心中也高兴,又看了一眼屏风那边,有些担忧,先前上官枚并没有明确给他答复,他也知道,他们之间的还有重重的阻力,但是,他需要一个理由,一个让他克服阻力,与世俗抗争的理由,那便是上官枚对他的心。
他已经单恋很多年了,原本上官枚嫁人后,他是死了心的,只是,家里给他提的亲,他怎么也看不上,便一直拖着,没有成婚,不曾想,上官枚竟然成了寡妇,死去的心思又重新点燃了起来,但是,他再也不要是单相思了,他想要她的回应,她的支持,不然,他真没有斗争的动力啊。
四儿看自家大伯脸色有些复杂,心下却也明白,夫人曾给她说过,大伯与上官枚的事情,她不由暗自喟叹,以前自己与阿谦要好时,这个大伯可没少阻止,不曾想,他自己更加惊世骇俗呢,竟然想娶寡妇为正妻,他的官职,可是比阿谦还要高啊,冷家老大爷定然是不会同意的,唉,真是孽缘啊。
四儿看冷逊没再作声,便想退回到席上去,冷逊微微怔了怔,似是反应过来,看四儿要走,又有些欲言又止,但桌上还有冷华庭和陈然在呢,他也不好明言,只好说道:“弟妹,麻烦你,照看她一些。”
四儿听得一楞,自然知道他嘴里的她是谁,不过,自己可不是这府里的主子,不过是和王爷夫人熟了,赖在王府不走而已,只能算半个自家人,哪里有本事照顾上官枚,不过,四儿也是过来人,知道相互喜欢又不能在一起的苦楚,便点了头应了,回到了席上。
上官枚以前与四儿也没说过几句话,毕竟两人之前的身份相差太大,上官枚又是个高傲的性子,眼里哪里看得进这些奴婢丫环们,只是,没想到如今因着冷逊的关系,自己与四儿也有了层说不明的关系在了,见四儿过来,她抬了抬眸,对四儿微点头致意。
四儿大方的笑了笑,便挨在锦娘身边坐下了。
饭后,四儿也问起锦娘上官枚这事,锦娘倒没觉得奇怪,只是问四儿她的意见。
四儿淡淡的一笑道:“夫人你也不用在这事上较考我,从前是我不知事,但跟了夫人这么先年,夫人的那些观念日日听着,自然也是入了我的心的,尤其是嫁了阿谦之后,更不信那劳什子身份门户之类的话来,我们阿谦敢嫌弃我半句我的出身,我立马让他睡书房去。”
锦娘没想到四儿怀了孕后,说话见地比以往更加爽利开阔了,不拿手戳她脑门子道:“知道你家阿谦宠着你,你也不用如此大声宣扬吧,你是存心想让丰儿双儿几个妒嫉你么?”
四儿听了掩嘴就笑,看了丰儿一眼道:“她用得着妒嫉我么?怕我方才的话她都没听见呢,那心思啊,走越过这屏风,飞到那边桌上去了呢。”
那边双儿听着就掩嘴直笑,拿眼使劲睃丰儿,丰儿正帮拿了碗想给锦娘盛汤,一抬眼,看到双儿正斜了眼看她,不解地看了回去,四儿见了便笑道:“看吧,她是真的没听到我说啥吧,小蹄子,也不用心着点服侍着,小心汤洒在了夫人身上呢。”
丰儿平日里也与四儿闹惯了的,听了这话,也明白四儿方才是笑话她的,脸一红,瞪着四儿便骂道:“你就做好你自己的少奶奶吧,别以为,就你能呢,你再排宣我,仔细你儿子出来,我打他小屁屁。”
丰儿听了不以为然道:“哼,你打我儿子的小屁屁,那将来你儿子生出来,可是要比我儿子小得多,到时,我让我儿子还会去。”
几人说说笑笑吃完了饭,冷逊陈然还有公务在身,便用过饭就回了,锦娘亲自送了上官枚回去,在路上又劝了上官枚一气,上官枚只是摇头,她就没有再劝了,心中心急吃不得热豆腐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