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。”说罢,王上便垂下头继续批阅手里的奏章,不再说话。
寿昌伯看王上的眉眼间有些难过,他便转了话题,将上官夜离夫妻二人以特使的身份来到大戎的事情禀报了一遍,王上微挑了眉道:
“上官夜离可是大周的征北大元帅,大周皇帝会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使?”
寿昌伯脸上也浮出一丝笑容来:“这个年轻人确实很有才,可惜,就是英雄气短,儿女情长。”
王上脸上也有了笑意,“阿云那孩子只怕很难受吧,他可是一心想娶那个女子的。”
寿昌伯却正肃脸色道:“岂能由着他任意妄为,他终是您的嫡孙,大戎王孙妃怎么能是个再嫁的女人。”
王上欣慰地点了点头,“既然是特使,那特使的权限就应该让他们知道,朕可不想大戎的机密被别人窥视了。”
寿昌伯心知王上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,心里不由微微有些兴奋,阿云那小子虽然张狂,这一次倒没做错,把那个女人弄了过来,如今连着上官夜离也一起留在了大戎,表面上是特使,实际何偿又不是人质?
那天晚上,上京下起了大雪,大戎大王子爷殿下亲自率领锦衣卫,将三王子府紧紧围住,三王子被圈禁,三王子在军部的属下几乎在一夜之间被大王子全给端了,杀的杀,抓的抓,整个上京城上空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,三王子的几个妃子跪哭在王后宫殿外,任凭大雪将自己掩埋覆盖,身子弱的那个差一点冻晕在雨雪之中,王后娘娘一直没有出来,只是派了人将三王子妃扶起来,送到了景和宫,三王子才八岁的儿子也被接进了景和宫,却因在雨雪中跪得太久而高烧不退。
景和宫住着贵妃娘娘,三王子就是贵妃的儿子,但贵妃素来温婉柔弱,看着自己的儿媳和孙子,半句话也不敢多说,只是一味地哭着,宣了太医为儿媳和孙子治病。
而那几个侧妃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,王后娘娘下旨,若她们要哭,便一直哭跪着就是。
一夜雨雪过去,王宫中的宫檐上倒处都挂着冰凌,而王后娘娘的宫外,则直直的竖立着几个冰雕,那是为三王子苦苦求情的妾室,全都冻死了。
婉清和上官夜离被安排在大王子府里的一个偏院中住下,上京城夜昨晚上发生的事情,婉清并不清楚,她扭了扭自己酸痛无比的腰身,夫妻二人许久没有见面,小别胜新婚,再加之上官夜离又存了心要惩治她的不乖顺,所以,便特别卖力了些,婉清差点都起不了床了。
但上官夜离却是精神亦亦,神采俊逸,一大早便起了身,看见婉清起来,也不许外头的大戎侍女进来,亲自为她穿衣梳妆,婉清任他施为,只是没料到,上官夜离那双握剑的手竟然也能梳出很漂亮的发式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