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脸色宁静,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妻子,上官夜离唇角微微勾起,将自己身上的披扶拽到前面来,紧紧裹住她。

其实,婉清担忧的事情,也正是他的担忧,婉清担忧他不相住自己,而他呢,则是担忧婉清心里也存着内疚,如果婉清如同这个世界上其他的女子一般思想,那此时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,他很庆幸婉清不是这个世界里的贞烈女子,为了一些无法避免的触碰而放弃自己的生命,守着那可笑而迂腐的贞操,那他才会真真的痛苦死去。

如今婉清先放开了心胸,心无芥蒂地跟他摊牌,他心里的忧虑顿去,这件事便如轻烟一般的随风散去,再也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了。

这两口子虽然离得别的马儿有点远,但是发嘴肆无忌惮地谈论着私房话儿,一点也不顾及身边人的感受,让听到的人都觉得有些无奈和难堪,尤其是流言的制造者慕容凌云,他的耳力极好,这对夫妻的话一字不漏地落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
那个女人果然很没良心,没心没肺,自己怎么说也是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吧,怎么说自己也……

想到这里,他又有感觉很挫败,先前她拼了命的,不顾形像的演那一出戏来救他,他以为,自己在她心里终于是有了些地位的,可是,没想到,她对自己那些行冒犯的行为根本就不屑,这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,只怕会悬梁自尽去,她却满不在乎,还真是个特别的女人,也正是因为她的特别,自己才会喜欢她吧,可是,他现在很痛恨她的这点特别……

因为心情很郁闷,所以,进了上京城后,看到寿昌伯将婉清夫妻安排进了王府,他便气呼呼的往自己的住所里冲,极需要做点什么事情还常宣泄心中的燥意,正走着,却看到寿王正立在自己的廊下,满脸担忧地看着他。

慕容凌云更加烦燥了,阿政对他的那点心思,他如今若是再看不出来,就是个蠢货了,他虽然不是断袖,但与阿政感情素来很好,知道阿政好这一口,也并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他,只是,他绝对不会顺从阿政而已,尤其是在知道他们是亲兄弟之后,便更加严厉地拒绝过阿政。

而今天,他的心情正在暴走的边缘,所以,阿政的出现,便成了他发泄的窗口,一看到那抹心疼和关心,那郁堵在胸膛里的的邪火便喷薄欲出,也不避开,高大的身躯对着寿王便撞了过去,寿王被他撞跌在地,闷哼了一声。

慕容凌云有些诧异地回头,心头的火更盛了,冷冷道:“自己起来,我没心思来怜惜你。”便直往自己屋里走去。

寿王幽怨地看着慕容凌云,唇角竟然沁出一丝血迹来,脸上也是惨白一片,“阿云,我只是关心你。”

慕容凌云听出声音不对,回头看了眼寿王,顿时大惊,不解道:“你怎么受伤了?”这个伤自然不会是自己一撞就能如此重的,寿王明明就呆在王府里头,怎么会受了如此重的内伤?

寿王艰难地想从地上起来,竟然手没支得住身体,又摔了下去,慕容凌云无奈的上前扶住他,指尖搭在他的腕脉上,眉头深皱,阿政不是在作假,用伤来搏他的怜惜,他是真的受伤了。

“你也是堂堂王爷,谁这么大胆?”慕容凌云很不高兴,寿昌伯带着他和大周的机密,大周大半国库回到大戎后,虽然受到大戎王上的热烈欢迎,也深受王上和王后的宠爱信任,却打破了以往大戎王室的平衡,比如说三王子,比如说与三王子交好的四王子,他们两个原本是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,如今突然闯了一个从异国回来的王长子,而且是功勋卓绝的那个,他们当然很不高兴,也很不喜欢,所以,虽然有王孙的身份,寿王和慕容凌云在大戎也过得并不很顺畅,总有人给他们使阴绊子。

“你去在山里找到煤的消息传回来之后,我听闻到三叔想要对你下手,正要禀报父王,却找不到父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