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得到的是什么,最在意的,最痛苦的是什么,这个贴身奴才最清楚,他痛着主子的痛,爱着主子的爱,恼火着主子的烦恼,所以,他不允许主子在即将得到幸福和快乐时,被同一个敌人给掠夺,给破坏,所以,就算阴险无比,就算事后自己可能会成为这件事情的罪人,他也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箭,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。
慕容凌云沉默地看着上官夜离,看着他潇洒无比地向黑骑投掷着摔炮,看着他再一次完美而强悍地闯进婉清的心里,心里的酸楚排江倒海着,但是,当那枝泛着蓝光的黑箭直指那个人时,他却下意识的手一拦,生生捉住了那枝箭的箭身,强弩的力道的冲力带着他差一点从马上翻下去,他丹田气一沉,喉头感觉一阵腥甜,却还是稳稳地坐在了马上,掌心一阵热辣的痛,血,缓缓从掌上流下,那是带着倒钩的箭矢,他的手掌正好强握在那倒钩之上。
地上的黑骑士已经被上官夜离连环而密集的摔炮炸得血肉横飞,所剩无几,侥幸存活下来的,也被那威力巨大的炸弹震破了胆,勒紧疆绳就逃,哪还有半点战力,而慕容凌云身边余下的不多的侍卫便上前反守为攻,如先前黑骑士收割他们的生命时一样,收割着黑骑士的生命,没有人投降,大戎的黑骑士是勇士的像征,他们可以死,但不可以苟活。
所以,整个山谷里,遍地都是尸骨,余下不到几十个人,还包括有上官夜离带来的那十几个黑衣暗卫,明明也有这么多人,但站在满地尸骨中间,显得那样的突兀和孤独,阴风测测的刮着,刮得人毛孔都生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