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儿笑道:“夫人还是先把这包东西拿给豆芽儿瞧瞧再说吧,指不定,什么毛病也没有,是咱们多心呢。”

回府屋里,豆芽儿验过之后,脸色阴戾:“夫人这包东西是何处得来的?可吃不得。”

婉清了然地说道:“是北院的表小姐那处得来的。”

豆芽儿眼中狠厉一闪道:“这位表小姐到了如今这步田地,还是如此放肆嚣张,夫人你也不能太过软弱了些,这包东西若是您吃了,会伤了宫体的。”

婉清摇了摇头道:“倒不是给我的,是给碧草的。”

“那更该死,碧草肚子里的孩子都要落地了,她竟然如此阴毒,这可是会致一尸两病的霸道药物啊。”豆芽儿随手一摔,差一点就将那燕窝给扔出去,坠儿急急的收好,嗔了她一眼道:“你这个爆性子,还真该改一改了,东西不是好好的在夫人手里么?夫人自有论断,你急什么急?”

豆芽儿便斜了眼睛看婉清,婉清无奈地叹一口气道:“我也没法子,她是太后的外孙,是皇帝亲人,康王爷都不能对她如何,我也没权处置她啊。”

豆芽儿听了便道:“难道就任她继续作恶下去?这一次是您凑巧发现了,若是下一回呢,这种人,可是防不胜防的啊。”

婉清对豆芽儿莞尔一笑道:“人家投之以桃,我自当以李回报,豆芽儿,你学了那许多东西,平日间也就让你识素辨毒,哪一天,也制些香啊,粉啊的东西出来,给表小姐享用享用吧,只要不伤及性命和根本,让她老实些也好。”

豆芽儿听得眼睛一亮,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,“是,夫人,奴婢这便去办,奴婢的手痒了好久了,总算有机会一展所学。”说完,便像阵风似的卷到后堂去了,金嬷嬷手里可有些好东西,她正好可以和金嬷嬷两个一起商量着做。

婉清等坠儿一走,眉尖又蹙了起来,军马怎么会突然都发病了呢?难道真是军营里又出了奸细?

可转念一想,最近一个多月来,上官夜离基本都扑在军营里头,对军营里的人员早就清算过一遍了,应该不存在还有二心的人啊?便是那位王爷家的子孙,如今也被上官夜离安抚得好好的,那男子,不过是个直性子,不服上官夜离的管教罢了,后来看上官夜离一手离奸夺粮之计做得漂亮,也不得不佩服上官夜离的本事,如今倒是对上官夜离服服贴贴了起来。

既然不是内部问题,难道又是那几个胡人族长头人在使阴绊子?

如今她没法子去军营,虽说郁心悠不在,但平安如今也是把她看得紧,自上回她擅自去军中回来以后,上官夜离便有明令,不许她随意冒险,平安严格执行着上官夜离的命令,婉清如今想要自由活动,却只能限在都督府里了。

去不了军营,就看不到现场,婉清想了又想,对坠儿道:“去把平安叫来。”

平安一会子便来了,婉清对他道:“平安,你去趟军营里头,找几个好手,把那些病马流的口涎搅合在豆粕里,想法子投到胡人马厩里去,要越快越好,你小心着些,莫让人发现了。”

平安听得眼睛一亮,却道:“夫人不是想调开奴才,自己又出府吧。”

婉清老脸一红,佯怒道:“死小子,连你如今也来管着我的,你快去快回,好生守着你的碧草去。”

平安正要走,婉清又唤住他道:“记得派人密切监视,等胡人的马也病了,便把他们医马的药给偷一些回来。”

平安走后不久,婉清在屋里还是坐立不安,四少奶奶这会子到欧阳落衣屋里去了,婉清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,等了一阵,好在四少奶奶没多久就回来了,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。

“怎么?受气了?”婉清没好气地问。

天气寒冷,四少奶奶却气呼呼的拿帕子给自己扇风:“哼,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