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子墨不由分说的牵着舒兰的手,把她拖到她指着的那间屋子里去,看门的一刹那,欧阳素怔怔地看着门口俊朗无匹的少年郎,看到两只紧紧相握的手,再顺着那只手往上,看到舒兰娇羞而妩媚的脸,顿时一股火像被风燎燃,炙烤着,烧灼着她的神魂,该死的舒兰,命也太好了一些吧。

她眼里的阴戾只是一闪而过,随即绽出一个温婉而又适宜的笑脸:“这位公子是……”

“上官子墨。”上官子墨冷冷地说道,把舒兰往屋里一带道:“你去打些热水来,给她烫烫脚,她在外头冻坏了。”

欧阳素愣怔了一下,随即福了一福,乖顺的到大厨房里去取水,临出门的那一刻,她的血都快被嫉妒灼干了。

上官子墨只是把舒兰送到屋里后,就很礼貌,很规矩,很优雅地退了出来,临出门时,还拿了一锭银子放在舒兰的床上,什么也没说。

舒兰看着他消失在的门口颀长身影,眼泪夺目而出,心里像灌入了桔子密茶一样,又甜又酸,还有一丝的雀跃和欣喜。

上官子墨心情大好的出了宛春院,就向相邻的另一个院子走去,院子外头,守着一个婆子,见他倒来,那婆子的粗砺的眉下意识的就皱了皱,旋即又是一脸讨好的笑:“六少爷,这么晚了,还来看表小姐啊,她怕是睡了呢。”

夫人明白说过,不让六少爷和表小姐走得太近,所以,守院的婆子满心都是戒备,她实在是怕金嬷嬷的严厉,一旦知道她又放了上官子墨进去,肯定下个月的月例银子也要被罚掉去。

“睡了么?这么早就歇下了,不会是身子不舒服吧。”上官子墨随手拿了块碎银子往那婆子手里塞去,那婆子接过,在手里掂了掂,得有二两的样子,比起自己的月例高多了,忙笑道:“要不,老奴给您去瞧瞧,保不齐真是身子不舒服,六爷您难得来,自然是要关系下表小姐的身体的。”

“不用了,你呆在这里就好。”上官夜离说着就径直往小院子里走去。

欧阳落衣哪里睡得着,她早就听到院子外头的声响,只是懒得出来看罢了,上官子墨走过穿堂,刚进正屋,就看到欧阳落衣正着一袭薄衫,正从耳房里出来,头发还是湿鹿鹿的,像是才沐浴出来,屋子里烧了地龙,暖和得很,她的脸被暖气熏染得粉红,如三月的桃花一般艳丽无比,那双剪水双瞳更是秋波盈盈,勾人心魂,上官子墨顿时感觉骨头都酸软了,情不自禁地就走上前去,大手抚向欧阳落衣的秀发。

欧阳落衣慵懒而妩媚地嗔了上官子墨一眼,身子一偏,躲过上官子墨的手,娇嗔道:“子墨哥哥怎么到了这处后,也和胡人一般的粗鲁起来,把老祖宗教的规矩都忘了?”

上官子墨脸一红,呐呐地缩回手,干笑道:“你太美了,我……有点情不自禁,表妹莫怪,我素来最是敬重于你,只等老太君向太后娘娘提亲,我们……”

“子墨哥哥,我如今可是待罚之身呢,不知道还没有命回去,还谈什么婚嫁?”欧阳落衣立即垂下眼眸,声音哽咽,神情悲切。再配上她娇不胜力的身姿,更是诱人心魂。

上官子墨看得眼都痴了,喃喃道:“不过是五哥夫妻使的绊子罢了,落衣妹妹,你可是太后的外孙女,他们再大胆子,也不敢将你如何的。”

“可是,前线战争已经暴发,我这个监军却还被关在屋里,不得自由,我辛苦来到北疆是什么的?不就是能建功立业,好重振欧阳家的家声么?奈何却落到这步田地,让我心中何忍啊,子墨哥哥……”欧阳落衣越说越伤心,眼眸水汪汪如冰浸葡萄,楚楚动人。

“莫哭了,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,如果我能帮你,我一定用尽全力,只是……我如今也不得五哥信任,出入也不得自由,不知要如何帮你才好啊。”上官子墨心疼地看着欧阳落衣,一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