筹齐,眼下急的就是粮草,军营中的几位佐将,原先根本瞧不来上官夜离这位世家公子,虽然他一来,就用雷霆手段震慑了几个发挑的,但人们还是对他持观望态度。

军营里头,家世来头什么的,都不被人瞧得起,想要得到声望,得到威信,只有靠本事,靠实力,而这位新来的,年轻的都督大人,来了不到一个月,就解决了两万军人,困扰一年多的军晌问题,有了钱,万事好说话,佐将们不得不佩服都督大人的本事,对上官夜离的态度比起以前来,敬畏得多了。

钱师爷被抓到了牢里,当夜上官夜离就提审了他,但他什么都不肯说,就算上官夜离用分筋错骨手这种撕裂筋骨的酷刑,也没能撬开他手嘴,正打算第二天再想法子审问他。

第二天,告知他钱夫人的死时,他面无表情,只是眼里闪过一丝阴戾,上官夜离便问:“钱夫人是你杀的吧?”

金才倒是不否人:“那个蠢女,想跟着我一起逃,她也不想想,她的身份有多复杂,我能带着他逃么?有了钱,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只要我跳得掉,到了京城,吃香喝辣的,做什么不好,带个累赘,还会被人认出来……”

“你就编,继续编呢,你一北戎人,有了钱到大周京城去做什么?”平安在一旁冷笑道。

金才的眼神闪了闪,随即又露出诧异之色来,骂道:“你这小厮,胡说些什么,本师爷一龟公出身,有了钱不去花花世界的大京城去花,到北戎那鸟不生蛋的破地儿去做什么?”

平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,金才确实长了一张汉人的脸,而且,少奶奶也早就让他查过,金才也确实是从京城的某妓院里逃出来的,但是,少奶奶还说过,金师爷的这张脸皮太过僵硬木呐,保不齐就是张假的。

才与林将军一起去堵截这位时,他所逃的方向正是北戎,少奶奶那话虽然是玩笑,保不齐就一语中的了,平安弯下腰去细细查看钱金才的耳畔下巴颌,但看了半晌也没发现什么。

“用水泼。”上官夜离淡淡地说道。

平安抬眸含笑看了上官夜离一眼,爷如今倒是和少奶奶越发的心意相通了,自己才做了个动作,他就明白意思,端了一碗水来,真的泼在钱金才的脸上,再伸手去摸的他的鬓间,感觉有皱折时,扯住就撕,也不管是不是金才的真面皮。

金才嘴巴里嘶了一声,一副不堪受痛的样子,眼里露出阴戾和惶恐来,手被缚住,没法子反抗,头使劲晃着想躲,却让平安更加起疑,没撕下假面具,他手上就加了内力,狠劲儿一搓,终于搓出折子来,果然露出一张极具胡人特色的脸来。

一切都好解释了,怪不得钱大人与北戎人的生意做得这般红火,怪不得胡大人的钱,龙景镇的现状会如此遭糕,这位钱师爷才是龙景镇的真正老大吧。

“说吧,你在胡戎是个什么身份。”上官夜离也不急,身子向后退开了一些,狱卒拿着型具在一旁跃跃欲试,有人有法子问出有用的东西来。

但谁知,十八般刑具都招呼过了,这位看似平凡的钱师爷却是个硬骨头,一身血肉模糊,却再也一声都不吭,上官夜离想着明天的事还有很多,便离开了。

看着赵大人被军士押上囚笼,上官夜离嘴角勾起一抹狠色,就算明知道钱夫人是假师爷杀的又如何?有些敌对的势力,决不能姑息,一想起婉清在皇宫时,被赵淑媛抠破手臂,遭华妃的蛊毒毒害,他的心就忍不住作痛,所有陷害过自家娘子的人,都该得到报应。

婉清没有管前头衙门里的事,她正和四少奶奶两个往偏院子里头去,那里齐齐站在二十个姿色各异,形容憔悴的可怜女子。

原本是想过两天再来查看查看的,但金嬷嬷看过之后说,女子中,有两位说是上官家的亲戚,哭求着要见婉清一面,婉清觉得好生诧异,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