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可莫要忘了,咱们可是胡人,与汉人素来就不和。”那年轻人很轻蔑地说道。

“胡人又如何?你也莫要忘了,咱们归属大周已有上百年了,早就被北戎皇室忘记了,就算现在北戎能把龙景镇抢回去,你以为,到时候,咱们还能像在大周朝那样的自在么?汉人以儒道治天下,讲的就是个仁字,对我们这些异族,素来心软宽容,而胡人的本性充满掠夺,龙景镇一旦归属北戎,那几个大族很快就会把我们这几个小族给吞没,到时候,还有没有赤炎族都是个问题呢,爹爹我可是宁愿在猴子山上充王,也不愿去老虎山当只不起眼的小老虎。”赤炎眼里闪过一丝阴戾,又道:

“巴颜跟北戎皇室走得太近,也怪不得这位都督大人想要除了他,这一次,可是我族的大好时机,以前白石就是倚仗着北戎皇室欺压我赤炎,没有了巴颜一支,我倒要看看白石又拿什么和我斗。”

上官夜离走后的那天晚上,龙景镇的东街上,就发生了一起胡人斗殴事件,东街上十家胡人开的铺子全被贫苦的赤炎族人抢劫一空,巴颜族胡人大怒,抄起家伙就往赤炎族所辖的西大街进行疯狂报复,打死打伤胡人不计其数,两件事情,引得两族头人大怒,吵了一架后,讲理讲不通,就继续开打,一时,胡人集居的几条大街便打杀的血流成河。

而都督府的汉人军队和以往一样胆小,窝在军营里度躲着,太阳都不敢出来晒,成日介不知在做什么,反正是无人管理两族胡人的流血事件。

打了三天后,上官夜离俊眉深锁地坐在都督府大堂里,下面坐着一排军营将领,其中一名佐将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都督大人,镇上再这么闹下去,怕是收不得场啊,以前虽然咱们也不太管,但是,出了这么大的事,总该过问一下吧。”

上官夜离却在心里默算,十天时间,赤炎应该能打出一些结果出来吧,如果他总打不赢,要不要送他几十枚炮弹?

“王大人,你只管每天操练军士,其他的你不要管太多了。”上官夜离淡淡地说道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,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。”

“大人,军晌不够啊……军粮也告急。”王大人还是麻着胆子说道。

“不急,过两天,就有钱了。”上官夜离轻轻地说道。

下面的人一片愕然,但没有一个人问,钱从何处来,这位都督大人不像以前的几任,只知吃喝玩乐捞钱,而是在真正的练兵,做实事,别人都是人军营里把钱往外拿,他却把钱往军营里捞。

上官夜离从赤炎府回来不久,婉清便使了人去巴颜府,拿着一万两银票,购了不少青石回来,正让胡林叫了人来,修缮院墙,又建了一几间空旷一些的大房子,但好女红的女功却不好找,龙景镇的汉人原就少,一下子要招几十名女红精湛的绣女回来,谈何容易,这里可比不得京城,更比不得江南,她不由有些头痛。

答应了巴颜的羽绒服生意就要做好,虽然,那位巴颜大人很有问题,但第一笔生意是不能食言的,相公说过,要麻弊敌人的意识嘛……

正头痛时,四少奶奶来了,那日上官子清回去后,心情很郁闷,说是被少官夜离驳了面子,问清情由,四少奶奶在家里冷笑几声道:“你倒和你那六弟一个德性,都对那丫头念念不忘,那丫头的心思,又岂是你这迂酸能猜得透的?老六如今赖在阿离身边不肯走,保不齐,就是想与那丫头谋些什么,你最好是少参合一些,还是跟老四把关系弄好点,好早些回京城里去,老太太也一把年纪了,总住在侯府里头也不是个事,没得你家老祖宗,总人别家的儿孙供养的道理。”

上官夜离清得满脸羞愧,对上官夜离的气,倒是消散了几分,只是仍有些拉不下面子,没有公事,就不愿意到都督府里来,四少奶奶则不然,她与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