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是婉清告诉他的,他自己还并不了解实情。

“钱大人的意思是,那笔钱还在公帐上?但小的昨天查过帐,那笔银子在世子爷接任的前两天,就被划走了,上面还盖得有钱大人你的印章,钱大人,你不会想要赖吧。”婉清如今是小兵的模样,所以,说话时,嗓子也是故意压低了的,钱大人倒也没看出她是女人来。

“下官都到了这个地步了,两万两都舍得,又何必非要贪了这区区五千两呢?”钱大人的声音里带了些怒气,这位世子爷看着是个圆融的,怎么总在这五千两银子里搅什么筋啊,他现在是心急如焚,在兵营里拖得越久,越怕出变故,到时候就脱不得身了。

这么说,那五千两银子钱大人并没有提走,看来,那位师爷有很大的问题。

上官夜离也不再纠结这件事,倒是又满是兴趣的问钱大人:“大人只说给我两万两银子,却又不肯告诉我,这银子的是怎么赚的,人家说,授人以鱼,不如授人以渔,大人就要离任了,本世子爷我呢,可还有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上三年呢,有什么发财之道,钱大人不如传授于我,以后,我也好捞点歪财嘛。”

钱大人听了却是微微一笑道:“不是下官不告诉世子爷,这各行有各行的规矩,下官这些个发财的道道也是自个琢磨出来的,前任的大人可没有指点下官半点,世子爷聪明过人,想必以后比下官更会赚钱,会发更大的财呢,哈哈哈。”

上官夜离没想到他的嘴巴这么紧,竟然不敢讲出与三王子的交易内容,不由皱了皱眉道:“大人你也太这够意思了,你既然不拿本世子当朋友看,那本世子也只好将这封信送到康王爷的手里,不知康王知道大人在北疆其间,不思治边防敌,而与敌国王子勾结,会给你定个什么罪呢?听说钱大人的原配夫人在京城吧,她为钱大人你生了二子一女,通敌可是大罪啊,只怕会判个满门抄斩吧,可怜你那大儿子,去年考得还不错,年纪轻轻就成了贡生呢……”

“世子爷,不是下官不肯说,实在是,说不得啊。”钱大人没想到上官夜离翻脸就不认人,不由沉了脸来,有些愤怒说道。

“不说?那好,我现在就把这封书信派人送到大屿关去?”上官夜听边说边往书屋外走,钱大人急了,忙追了几步道:“世子又何必如此相逼呢,下官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,这些个门路世子爷呆得久了,肯定也会清楚的,你就不要再为难下官了。”

“你可以不说,但是,我保证,你受到的惩处,不会比说出来轻。”上官夜离懒得与他再??嗦,冷冷地丢下那句话,就往外走,钱大人见了把额头的汗一抹道:“那好吧,世子爷,这里人多嘴杂,咱们换个地方再说如何?”

上官夜离这才转过身来,让平安带人将钱大人押好了,自己又将那封信收好,几人便一起出了钱大人的营帐,外面不少将官们都没有散去,一个一个围在营房外头探头探脑,看上官夜离黑着脸出来,顿时又作鸟兽散,上官夜离心知短期内要整肃军纪不可能,便冷冷地横了一遍外面的将官们,一言不发的往营外走去。

但他们这一群人,还没有走出多远,就突然听到钱大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来,婉清回头看时,就见钱大人已经蹲在了地上,身子不停地抽畜着,脸色胀得紫红,双目突起,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眼眶来,这个情形好生熟悉,上官夜离蛊毒发作时,也是这个样子,他不由大惊,忙要上前去查看,上官夜离一把拖住她,将她护在身后。

平安神色紧张地对上官夜离道:“爷,并没有人施暗简,奴才一点风声也没听到,只怕是他体内原就有毒,正好发作了。”

婉清却不以为然,上官夜离和皇上身受蛊毒毒害多年,身体都效为清瘦,而这位钱大人,腰肥体壮,满肚肥肠,根本就不像是曾经中过蛊毒之人,只怕是有人见他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