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你莫要跟我记较,咱们毕竟是亲兄弟,人家说,打仗就要亲兄弟呢,五哥,你也知道,我就算能下考场,也考不出个什么名堂来,不如就让我跟你到军队里混年头吧,回来皇上总会赏个小官给弟弟当当,也让弟弟把这一世给混完。”上官子墨倒是见机得快,眼泪一抹,就哀哀地对上官夜离求道。
上官夜离眉头皱得老高,并没有立即答应,侯爷叹了口气,语气里也有些乞求:“离儿,他是你弟弟,你就帮帮他吧,以前为父没把他放到军队里去,实在怕他受不得苦,惹出什么事端来,如今有你看着,我也能放心一些,他自小就怕你,也听你的话,你就替为父教他几年吧。”
侯爷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上官夜离再不答应,也就不近人情了,只好黑着脸对上官子墨道:“我先说好,到了我的帐下,一切都和其他军士一样,没有特殊,你若受不得苦,我立马将你送回家。”
上官子墨听得眉眼顿开,含着泪,咧开嘴笑,一脸傻呼呼样子,大大的黑眼清澈又单纯,怎么看,都像是个初出茅庐,不谙世事的少年郎。
婉清看了就皱了皱眉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好。
老太君一改刚才那副兴师问罪的态度,一下子又变得和霭了起来,对上官夜离道:“阿离啊,刚才老祖宗也是一时气话,你也不要往心里去,你和墨哥儿都是我的心头肉,你们哪个不好,我都心里难受,墨哥儿不如你懂事,他又没品没级的,到了那边,你这个做哥哥的,可要多照应着他。”
说罢,又对婉清道:“你素来贤达,墨哥儿一个人在军里头,也没个人看顾,你是嫂嫂,可要记得多顾着他些……”拉拉杂杂的说了一气,婉清听能好声应了。
老太君走后,侯爷又找上官夜离有事要谈,两人去了书房,婉清与几个少奶奶一同从上官子墨屋里出来,三少奶奶见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两个走得远了,才对婉清道:“吓我一跳,还以为会为了世子之位闹起来呢,原来就是这样啊。”
婉清听得好笑:“他挨一顿打,就能把相公的世子之位夺了去,那这个世子之位还不老早就是他的了?而且,又没凭没据,不能证明真是相公指使的,说起来,我还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,看不透呢。”
三少奶奶听了就拿手指头戳她:“什么意思?还不就是不想下考场呗,不这样,侯爷肯定是会逼他去考试的,为了逃避考试,六弟还真是下了大本钱呢。”
婉清听得心里警铃大作,难道仅仅是不想参加秋闱么?以上官子墨的性子,应该不止有这一个好处吧……她又想起紫绢离奇的死来,总觉得上官子墨决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。
她不由回头问三少奶奶:“你方才可见着六弟屋里有太医来了?”
“那伤脚都打包好了,太医来了,自然也早走了啊,怎么?你不会觉得他那个腿伤……”三少奶奶说了一半,又捂住了嘴,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。
“我什么也没说。”婉清摇了摇头道。
与三少奶奶分开后,婉清就拉了豆芽儿过来,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。
豆芽儿听了很快就走了,到了晚上回来,告诉婉清道:“六爷脸上的伤似乎是真的,只是那腿伤嘛,三七开吧,三成是真的,七成是在装,奴婢见他下了床,他的伤脚能着地,只是走路有些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