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对头,她怎么能帮着婉容修复与娘家的关系。

让婉清异外的是,赵淑媛竟然还答应了,婉清和婉莹同去婉容的院子时,赵淑媛还真的跟在后面来了。

婉容的院子里还是装表得喜气的,大红的喜字贴了好几个,院门上也挽了红绸,与整个顾府的冷清反差很大,而且,府里头除了自家的几个姐妹外,并没有其他人来,连婉烟都没过府门来,婉清就想着,一会子抽了空,还是去西府走走,婉烟出嫁的日子好像也近了,以后她就是太子府里的侧妃了,自己想要再见她,还真不容易,何况,还不知道自己会在北方呆多久呢,对于婉烟这个唯一对自己好的姐妹,婉清想再见一面。

婉容的门口站了几个丫头,见婉清姐妹进来,脸上都带了笑,迎了她们进去,婉容的奶娘正亲自在给婉容化妆,顾大奶奶竟是连个十全夫人也没给婉容请,做得还真是有点绝。

见婉清几个进来,婉容脸上的表情平淡得很,只是微掀了掀眼皮,又垂了下去,嘴角就带了丝讥诮:“你们几个是来瞧我的笑话的么?”

婉莹一听就气了,“二妹妹,你如今怎么变得像个刺猬了,见谁都刺,非得让所有的亲人都当你是陌路才成么?那样,你的心里就舒服了?”

婉容听得冷笑:“我又没请你们来挨我的刺,如今笑话你们也看过了,你们可以走了,我没功夫陪你们。”

婉清听了便要拉着婉莹往外头走,对于这种死性不改的人,真没必要总拿热脸去贴她的冷脸,没谁欠着她的。

但在转身的一瞬,婉清瞥见婉容眼里的沉痛一滑而过,而她的嘴角似乎也浸出一丝血迹来,婉容似乎发觉,忙拿张红纸,装作擦口的样子,轻轻拭去。

婉清心中一惊,难道婉容身上有内伤?婉容正对着镜子,从镜子里看到婉清探询的目光,她眼神一慌,忙垂下头去,似乎在掩饰着什么。

婉清见了就不想管闲事,仍是扯着婉莹往外走,这时,就听赵淑媛冷冷地对婉容道:“二姐姐费尽心机,今天总算如愿以偿,妹妹我在此,恭贺姐姐。”说着,便向婉容福了一福。

婉容目光戒备地看着赵淑媛,冷冷道:“多表妹,如今你我还是以表姐妹相称,再过些日子,表妹这个礼,可就不周全了,以后,可记得要把礼数学好一些,长辈面前,可不能太过失礼了。”

赵淑媛听得脸色黯了黯,眼里滑过一丝屈辱和不甘,但语气还算恭谨:“表妹说得是,虽说咱们身份上,会有所不同了,但我们必竟是血亲,表姐妹的事实是不能改变的。”

婉容听得一脸的讥诮:“笑话,你我有何血亲关系?我的娘早死,我娘也只是个奴婢,可高攀不上赵夫人,所以,还是请表妹你记住你的身份就好。”

赵淑媛听了咬紧了嘴唇,强忍着怒火,怨毒地看着婉容,婉清见了就微微叹气,还是与婉莹一起出了门。

但刚走出院子,就听得屋里一声急呼:“二小姐……你怎么了?”

婉清还没有反应过来时,婉莹就已经冲回去了,婉清只好也跟着进去,看出了什么事,一看之中下,吓了一跳,只见婉容面前吐了一大口鲜血,而越淑媛则是一脸的惊惧,无辜而紧张地看着婉容。

“你……你已经毒过我一回,今天又要再来一回么?哼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对伯爷有那见不得人的心思。”婉容狠狠地擦了下自己唇边的血迹,艰难地说道。

“我没有,我动都没有动,哪里给你下毒了?”赵淑媛急得快要哭出来了,一见婉莹进来,忙扯着她道:“大姐姐,我真的没有害过她,是她自己突然吐血了。”

谁知,婉容的奶娘听了哭道:“表小姐,刚才撒了什么在二小姐的唇纸上,奴婢开始没注意,如今看二小姐毒发了,才明白,你撒的是毒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