纠缠下去,要问罚,就问三少奶奶致使落雨那流产那件事。

老太君果然被她提醒了,对三少奶奶喝道:“就算这衣服里的药包不是你放的,落雨肚子里的孩子流产,你也难辞其咎,上官家的血脉原就不旺,府里再不能有这种残害血脉的事情发生了,来人家啊,拿家法来,打老三家的二十板子,以敬效犹!”

房妈妈听了便挥手上两个粗使婆子上前去拖三少奶奶,婉清手一扬道:“且慢,老太君,三嫂打不得。”

老太君听得怒道:“清丫头,你的闲事管得太宽了吧,这个府里,我才是当家之人,我是你的祖母,你一再的顶撞忤逆于我,不觉得太过分了吗?”

婉清听了笑道:“老祖宗言重了,孙儿媳并非要忤逆,只是,三嫂并不是杀害您曾孙的真凶,你不能冤枉她。”

宁华在一旁就道:“事实俱在,老三家的自己也承认了,是她罚得落衣流产的,这可是老三的头一个孩子啊。如今老三还没回来,不知道这件事,老三若是知道了,还不打死她去,不如老太君先罚了,还能全了老三与她的夫妻情份。”

这样也能全了夫妻情份么?这个罪名三少奶奶一旦背上,她与老三的夫妻情份才真是会淡了,老三有多么想要个孩子?若是知道是三少奶奶下手害了他的孩子,就算不打她,也会从此恨上她吧。

“是啊,老三的脾气爆得很,老五家的,老三家的她是自作自受,你就不要再为她求情了。”一旁的大太太也难得与宁华有同一致的说道。

婉清听了便道:“大伯母,你很讨厌三嫂么?三嫂在你的眼里,就真的是如此狠毒的一个人么?若果真如此,落雨和流烟怕早就被她想法子弄死,或者是发卖了吧。”

大太太听得一怔,深宅大院里头,正室害死小妾,弄走通房的事情多了去了,落雨和流烟两个也确实跟了老三多年,老三家的并没有对她们两个如何过,若不是如此,落雨也不会恃宠而骄,顶撞老三家的了。

“那倒不是,老三家的平时脾气虽不好,倒不像是个狠毒的人……”大太太喃喃地说道。

“人心是会变的,为了自己的利益,谁不会耍手段?”宁华听了便斜了眼婉清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老五屋里的好几个丫头,不也死了么?这府里头,谁又比谁心善,谁不是心狠过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