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你表嫂的脸,就是打我的脸?表妹,你眼里既然没有你表嫂,那就请搬出侯府吧,我不欢迎你住在这里了。”上官夜离面无表情地说道,对欧阳落衣眼里的怨恨置若罔闻。

欧阳落衣再也忍不住,捂着脸哭着冲了出去,正好碰到进门来的韩嬷嬷,韩嬷嬷忙一把抱住她道:“怎么了,怎么了,表小姐?”

一抬眼,看到欧阳落衣脸上的两个巴掌印,顿时脸黑如锅底,“谁这么大胆,敢打表小姐你?你莫哭,奴婢把老太君请来了,让老太君为你作主。”

婉清在外头听说老太君来了,还是起了身到外面去迎,就见老太君在房妈妈的搀扶下,脸色铁沉的走了起来。

上官夜离见了还是起身让了坐,亲自把她扶到正位上去,老太君气得声音都在发抖:“太过分了,太过分了,这还有没有王法,有没有规矩了,让的搜查韩嬷嬷这个府里的老人也就罢了,竟然还敢打落衣,夜离,你是魔症了么?”

上官夜离听了微扬了下巴道:“老祖宗,您可不能只听片面之词,韩嬷嬷胆子更大,她竟然敢自作主张,将婉清的东西拿给落衣,如此的倚老卖老,不把婉清放在眼里,这才是没有王法,不讲规矩呢,至于落衣,她一个外人,在府里头作威作福,把我娘子的奶娘,这不就是在打我的脸么?孙儿不打回来了,怎么维护我娘子的脸面?孙儿可见不得娘子被人欺负。”

老太君没想到上官夜离把所有的事情都兜在自己身上,她来就是要找婉清的麻烦的,上官夜离如此一搅和,她就不好向婉清发难了,只好气得直拍桌子道:“不过是打了个下人罢了,你怎么能动手打落衣呢,你不知道她是太后的外孙吗?你这样,岂不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?”

上官夜离听了一脸蛮横地说道:“我打都打了,她要去告状,就去告吧,反正我是不让人欺负我娘子的。”

老太君听得一滞,她也不是真的想让欧阳落衣进宫去告状,就骂了上官夜离和哄了欧阳落衣几句,欧阳落衣不依不饶在在一旁哭,老太君就道:“落衣,你光哭有什么用,这件事得好好问清楚了,如果真是离儿夫妻冤枉了你和韩嬷嬷,那我把这事告诉侯爷,让侯爷罚离儿去。”

说着,就问韩嬷嬷:“五少奶奶说你拿了她的东西,你可承认?”

韩嬷嬷听了就皱了眉道:“回老太君的话,奴婢并没有拿五少奶奶的东西给表小姐,那几样东西是奴婢在市场上买的,尤其是羽纱帐,与五少奶奶的那床,花色和颜色都不同,质量也更好一些,五少奶奶分明就是污陷奴婢,她早就想赶走奴婢,把整个清远居抓在手里了,爷跟前的几个老人,不是被打死,就是被赶走,如今轮到奴婢了。”

老太君听了就看了婉清一眼道:“清丫头,她说羽纱账并不是你的,你可看清楚了,不会是真的冤枉了她吧。”

婉清听老太君对她的语气还算平和,并没有想像中的凶狠,倒觉得有些奇怪,笑了笑道:“老太君,这韩嬷嬷最是狡诈了,她的话您信一半就可以了,她说羽纱帐是在市上买的,我且先不管买不买得到,且让她说说,这床帐子,花了多少银子啊?”

韩嬷嬷一听婉清这话,心里就有些打鼓,精明的双眼转了又转,想了好半晌才道:“四十两银子,云绣坊就是这个价。”

婉清听了就笑了起来道:“四十两银子?嬷嬷怕是很久没有到府外头去逛过了吧,这点行情也不知道,如今云绣坊的羽纱帐最少也得二百两银子一床,你说的这个价,怕还是好些年的呢。”

“怎么可能?奴婢就是在云绣坊买的,云绣坊的古师府与奴婢想熟,她愿意作本价卖给奴婢。”韩嬷嬷硬着头皮回道。

“就算古师付与你关系好,肯只要四十两让给你,那个套玳瑁梳呢,银盘镜呢,据我所知,这两样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