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发神经,别找本宫,本宫没时间陪你胡闹。”莫昭仪哪里敢同婉清一起去,长袖一甩,就坐回自己的椅子上,不理婉清。

婉清微笑着从头上取出一根金簪来,“你不去是吗?那我就死在这里,这里在坐的所有夫人,小姐们请听清楚了,我顾婉清从未做过半点烟视媚行之事,但莫昭仪和黄夫人却非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,小女子无奈,就只有被她们逼死在这三尺看台之上了。”

说着,就缓缓举起那根金簪,抵向自己的喉咙。

婉清是故意拔高了清说的,而且,看台上的人,又大多是坐着的,只有她一个站着,她的话一出,皇上那边看台上,就有不少人看了过来,莫昭仪吓住了,没想到婉清是这傻大胆,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,真的敢在这种场合里拿命来搏。

黄夫人是见识过婉清的厉害的,这会子听婉清点了名,更是吓得在哆嗦,上回婉清打了她一巴掌,她早就恨婉清了,巴不得她死呢,但婉清已经明说是她逼死婉清的,她哪里还敢任她胡来,忙一个扑身就捉住了婉清的手:“你……有话好好说,不要死啊活阿的。”

话音未落,一个黑色的身影凌空踏步而来,一巴掌就甩在了黄夫人的脸色,大手像钳子一样的钳住了婉清的手腕:“你做什么?”

上官夜离的脸色黑如锅底,声音都在发抖,心有余悸地看着婉清。

“相公,她们说妾身狐行媚主,惑乱圣上,还说妾身行为不检,德行败坏,妾身百口莫辨,只能以死铭志了。”上官夜离一来,婉清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了些,她是故意要闹大事情的,但她手无寸铁之力,想要闹大事情,还真不容易,上官夜离果然不论何时何地都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的。

“除了她,不有谁说过?”上官夜离气势凌人,阴冷的眸子看向黄夫人直发抖,捂着被打的脸再也不敢吱声,悄悄地缩回众夫人群里去。

宁华就在小声道:“看吧,我就说过,她会勾得离儿来护她的。”

一旁的欧阳落衣听了就忍不住道:“表哥不护着表嫂,那她护着谁,表嫂为了名声连命都不要了,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行那烟视媚行之事嘛,夫人,您可是靖宁侯的当家主母,靖宁侯府的名声难道不比别的更重要?”

宁华没料到欧阳落衣会替婉清说话,不由气道:“落衣你这孩子才来几天,你怎么知道她的本性,你和夜离可是青梅竹马,你忍心看他被别人骗么?”

“我不相信表嫂是这样的人,她若不是心怀坦荡,又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说穿?”欧阳落衣说道。

上官夜离瞪了宁华郡主一眼,拖起婉清就往皇上那边的看台上走,贤妃见了就唤道:“离儿,你做什么?不要触怒了皇上。”

上官夜离头紧握着婉清的手,走到皇上面前,向皇上行了一礼道:“请皇上为臣妻主持公道。”

皇上眉头皱得老高,脸色很不好看:“上官爱卿,今天可是选将大会,你有何事情,等比赛完了之后再说。”

“皇上,臣不能等到明天,臣妻已经不堪受辱,想要以死以证清白,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妻子被流言逼死。且此流言涉及皇上,请皇上亲自澄清。”上官夜离黑沉的大眼定定地注视着皇上,执拗地说道。

皇上的厉眸一闪道:“夜离,朕看夫人是受了气,你好生宽解她,着人将她送回府吧,至于那些个流言,朕会着人调查的。”

却并不肯澄清与婉清之间的事情,上官夜离的眼神就越发的幽黯了,一扬下巴道:“皇上,她一个弱女子,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污蔑,臣就算送她回去,她还会再次寻死,臣,不求皇上澄清事实。”

皇上眉头一挑道:“你若护不住她,就让她住进太后宫里好了,太后会保护她的。”

这话不亚于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