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清点点头道:“女儿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,等弄明白了再走不迟。”

进行到一半的太子选举,竟然就这样被个女人毁了?寿昌伯的脸色阴沉得可怕,还真没看出来,顾家的老三是个能搅事的人呢,可惜了。

他对寿王使了个眼色,寿王也是被康王和婉清方才的插浑打科弄得将正事放在了一边,如今回过神来,便对顾二老爷道:“顾大人如今又改变了主意么?”

顾二老爷脸色尴尬,对寿王拱了拱手道:“下臣虽然也觉得王爷贤明,是圣君人选,但是皇储之事,毕竟属于皇家内庭,下臣不敢僭越了。”

寿王也不免强,对寿昌伯一挥手道:“今天列位臣工受惊吓不小,此事便容后再议,不过,福王私藏兵器却是大家有目共睹,本王既然发现了,自然要将其带到父皇面前,由父皇定夺。”

说着,对九门提督使了个眼色,“请福王与本王一同进宫面圣吧,闲杂人等全部退下,来人,将此地封锁起来,任何人也不得踏足一步。”

福王身边的将军们长刀一抽,排成一队挡在福王面前,九门提督的属下也是剑拔弩张,情势一触即发,婉清被上官夜离挡在身后,生怕伤到了婉清。

福王坐在石桌前神情淡定从容,冷声道:“四哥真以为本王的府邸是你家的菜园门么?”

寿王冷声道:“皇上病重之前,将京城的防务交给本王,本王在皇弟你府中发现谋逆的罪证,押你进宫是本王的职责所在。”

“那皇兄若是污陷了本王,那又该当何罪呢?”福王争锋相对。

寿王冷笑道:“列位臣工亲眼所见,事实俱在,你如何还能狡辩!”

一旁寿王一派的大臣也随声附和。

婉清从上官夜离身后探出头来道:“只怕不见得吧。”

上官夜离一听,将她的头的头捂进怀里,小声道:“娘子,不关你的事,他们爱闹闹去。”

婉清伸手在他腰间狠掐了一把,却还是将头伏在了他胸前,没有再说话。

福王却是听到了她的话,脸上带了一丝微笑道:“弟妹好像有些见解,不如说出来,大家听听,若是有理,也可以为本王洗刷冤情,若是无事,权当个笑话儿就是。”

寿王大怒:“五弟何必拖延时间做无谓的辨解,有事到父王面前说去。妇人素来见识浅薄,有何资格置喙皇室之事?”

上官夜离听得脸一沉道:“王爷莫非是怕了内子?不敢让内子往下说?”

寿王看也不看他,对九门提督道:“本王先行进宫,你即押福王随后来。”

说罢,竟是抬脚离去,福王冷笑道:“四哥急什么,不是怕陷害本王的事情败露了吧,你莫要忘了,本王还生擒了两个歹徒,本王就不信,不能橇开他们的嘴。”

寿王听了讥讽地看着福王道:“既然是五弟你擒的人,你大可以当众审问就是,本王也同样被这些歹徒毒倒,你凭什么说是本王陷害于你了?你府库里的兵器难道是本王着人放进去的?莫要忘了,大臣们的眼睛是雪亮的。”

福王听了便让人将那两个擒获的黑衣人提上来,谁知,两名将军将人提过来一看时,那两个人全都悄无声息的死了。

福王手下用心查看了一遍,懊恼地对福王道:“是中毒针而死。”说着,从其中一人的肩上,拔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来。

福王随手扯下其中一人脸上的黑布,俊眸微寒,朗声道:“果然是京城那位有名的杀千刀,他不呆在刑部当值,却到本王的府里来砍人头,四哥,你不觉得有趣么?”

众位大臣一听杀千刀之名,顿时头皮一阵发紧,此人仍是京城有名的侩子手,杀人技术炉火纯青,砍人头时,从来都是一刀落地,从不用再砍第二刀。

顾大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