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刀锋上的暗劲拿捏得很好,并未真伤了顾大老爷,福王冷冷地盯着那黑衣人看了一眼,眸光暴射,只是一瞬,便缓缓转过头去。
那黑衣人首领笑道:“王爷早如此,也省得在下费这许多心神,让这许多大人们受惊受吓受苦了。”伸出手来,福王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夹着一片铜匙,放在那人的手里。
“走,大家一起搬银子去。”那黑衣人手一挥,高兴地说道,他的手下便押着福五往外走,而另一些人,也或拖或拽,竟是挟了几位朝中重臣一起去抢府库。
那群黑衣人似是对福王府很熟悉,轻车熟路的就带人来到一府库重地,福王脸色终于有了一抹讥笑,而他身后跟着被押来的将军们却是脸色阴沉,目露担忧之色。
府库外有重兵把手,见有人闯进来,守库的军士立即抽刀相迎,那黑衣首领懒懒道:“没瞧见你们王爷亲自来了吗?一边去。”
府库守将见福王真的被人挟持过来了,不由怔住,福王对他挥了挥手道:“拿钥匙开门。”
黑衣人首府将钥匙扔给那守将,一般府库重地,为了防止有盗贼进入,门口都设置了暗器什么的,黑衣人让守将亲自开门,就是怕遭暗杀。
门被打开,并没有什么暗箭之类的东西出现,福王冷冷道:“本王的家底子可都在里面了,你们进去搬吧。”
那黑衣人手一挥,十几个黑衣人便鱼贯而入,众大臣虽然都被下了药,站都站不稳,但此时都伸长了脖子往前探,想一堵福王府库的金山银海,却谁知,那府库里闪闪发光,却不似金银之色,几个黑衣人抬着一堆的刀箭铁枪出来,扔在了府库之外,骂骂咧咧的:“怎么第一层全是些破铜烂铁。”
大臣们的眼睛却全看向了那一堆兵器,每一样兵器都斩新的,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寒光。
康王就皱了眉道:“五哥,你的府库里不会全都藏着兵器吧……”
一语惊醒众人,人们终于有些明白,为何会有人大费周章想要抢劫福王府的府库,而且非要在福王宴请的日子里,当着众大臣的面打开库门。
福王原就是手握重兵,但他一直远在边关,很少回朝,他的势力也基本都在军中,皇上对在军中的皇子是很忌惮的,皇城周围的军队都不许福王插手进去,不管是西围东围大营,都是由皇上的人亲自掌控,福王回朝,最多只能带三百亲兵,这三百人,在京城里,根本就莫想要闹出什么事来。
而福王府库里如今搜出如此的多的兵器来,福王造反之心便召然若揭,看来,事先就有人探查到了这一点,所以才谋划了这一场事变吧。
寿王的脸色也变了,冷笑道:“枉父皇对五弟信任有加,却不知五弟如此狼子野心,父皇还重病在床,你便已经开始谋划想要篡位了。”
朝臣倒是不太敢多言,但是,事实都摆在眼前,不用说,大家心里都清楚。
就是左相木大人,此时也是面色严峻,神情很紧张。
慕容凌云道:“怪不得王爷宁可让大臣们死,也不愿意交出府库钥匙来,原来真是见不得光的呢。”
黑衣人仍在往外面搬兵器,福王脸色阴戾,看不出表情来,但神色仍然很镇定。
此时,不知是谁放了一颗彩色烟弹到高空中,福王俊眸一眯,神色越发的冷冽肃杀起来,押着他的黑衣人感觉他身上散发出股无形的压力,竟然不自觉的松了手,微微后退一步。
但福王却并没有动,只是额头上开始冒出一滴滴的冷汗来。
黑衣人继续在向外搬东西,搬出的兵器几乎能堆成了座小山,福王手下将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,上官夜离歪在一旁不停地咳着,康王爷担心地看着他道:“阿离,你要不要紧啊,要不要回家吃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