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婆子听得大惊,爬到老太君跟前道:“老太君饶命啊,奴婢真的不敢,奴婢也是在侯府的做老了的,就算要使阴绊子,也不会用……这样的法子,明明单子一对就能出来的事情,奴婢就是傻,也没傻到这个地步啊。”
她这话倒也说得在情在理,这个婆子也是老太君那时就在厨房里的,做事还算忠恳,老太君也沉默了。
婉清见了就道:“敢问妈妈,当时这单子是谁送到你手里的?可是我的丫头?你拿了单子之后,单子可有离过手?厨房里又去过什么人?”
那婆子听得眼睛一亮道:“奴婢当时是在路上碰到坠儿姑娘的,她把单子给奴婢之后,奴婢就遇到了落雨姑娘的丫头平儿,平儿拿了洒过来说是孝敬我,谢我平日里对落雨姑娘的照顾……”
老太君立即道:“把平儿拖出去打。”
落雨此时已经面无人色了,平儿还没被两个婆子拖住就招认了,原来,落雨与流烟实在是妒嫉新来的姨娘,又恨三少奶奶对那姨娘太软,心里便是不忿,就想了这么一出,原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,没想到婉清是个精明的,凡事只点一点,别人就按着她的思路走,老太君更是个厉害的,根本就不细问,直接上来就是打死,再忠心的丫头也抵不过个死字啊,还不一下子就全吐了?
三爷原本也怀疑是三少奶奶搞的鬼,这下子一见是自己平时最宠爱的通房在使绊子,顿时气得火冒三丈,上前一人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,让人拖回去关黑屋子了。
三少奶奶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,看着两个被拖下去的通房眼里全是鄙夷。
宁华叹了一口气,端起一小杯酒猛灌了下去,真是两个不中用的东西,亏得她还使了人去点拨她们,让她们再做仔细些,又在采买和厨房都费心安排了,才让她们两个办得顺利成功,一来,她可以免了厨房和采买上的管事,用上自己的人,二来,又能给自己出气,这会子全落空了。
三少奶奶又热情的招呼客人用菜喝酒去了,心里也爽快得很,当初那菜单子,她与婉清拟好后,就故意透给那两个丫头听了,也提特意当她们的面提醒过自己的丫头,说是千万别少一青菜,别看菜小,却是最犯忌讳,果然这两丫头就上当了,当然,二婶子的私心也趁机帮了她一回。
一顿饭,宁华吃的好生无趣,正要离席时,婉清不知从何处转了出来,身后还带着一个相貌美艳的女子,她一看那女子的长相,立即就惊呆了。
婉清带着郁心悠走到老太君面前:“老祖宗,这位郁小姐是相公的师姐,要在咱们府里小住一段时间,孙儿媳特意带她来给您请安了。”
老太君听了就放下筷子,一抬眸,顿时怔住,向来波澜不惊沉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,脸色瞬间苍白。
一旁的二老太太也是怔住,盯着郁心悠半晌没说出话来,大太太最直接,颤着声道:“太……太像了,太像二弟妹了,她……她是鬼么?”
大太太的二弟妹不是宁华么?难道她是和上官夜离的母亲相似?
婉清听得大怔,顿时明白为何靖宁侯那天会如此失态,失态之后又并无羞愧之色了,上管夜离,你是在哪里找了这么个宝贝回来了?
宁华的脸色惨白,手里的酒杯咣当一声便掉落在地,酒泼湿了她的罗裙,她却并不自知,眼睛死死地瞪着郁心悠一动不动。
老太君最先回过神来,眼睛凌厉地打量着郁心悠,很快脸色便平静了下来,对郁心悠道:“原来是离儿的师姐么?怎么从没听离儿提起过?”
郁心悠自从那天遇到靖宁侯后,对府里人看她的眼神也有些见惯不怪了,她也明白,自己可能是与府里的某个人长得像了,不过,她不管这么多,这两天在园子里她也逛了好几圈了,靖宁侯的富丽堂皇可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甚,她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