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时常怀疑,自己对她的心境是否有所改变。

也许,是因为即使她「爱」我,她的理智却从不真正臣服。她在抗拒与顺从之间徘徊,时而沉溺,时而试图抽离。

过去的宠物,遵循着固定的模式:

抗拒 → 动摇 → 渴望 → 顺从 → 产生爱意。

她却象是在这个模式中来回反覆,我以为她已经前进,却又突然后退。

这种违背规律的行为,让人感到困惑。

但同时,也让我无法忽视她。

某一天,她像往常一样试图激怒我,但这次,她选择了一个更直接、更尖锐的问题。

「你为什么讨厌女人?」

我抬眼看向她,没有立刻回应。

她总是这样,自以为聪明。我从未亲口承认过「讨厌女人」,但她却擅自得出这种结论。透过所谓的「观察与推论」来评断我,彷彿她真的能看穿一切。

区区低等生物,竟敢妄想理解我。

这种感觉,令我极度不快。

然而,这次,她的问题并不只是挑衅她在试图撼动某些东西,试图让我直视自己。这比单纯的挑战更令人厌恶。

累积的不悦终于达到顶点,即使过去我会敷衍带过这类无聊的问题,但今天,我不想忍耐。

「没错,这是基因决定的。」

我不假思索地说出一直存在心底的答案。

「妳们的身体与心理,都被设计成服从与依赖。」

她起初似乎对于我会回应她而感到惊讶。但她没有立刻反驳,象是在思索着什么。片刻后,她才缓缓开口这异常的冷静,让她与其他女人不同。

「……但弱小不等于无价值。」

「人类之所以能成为高级生物,不是因为个体强大,而是因为合作与智慧。而女人的『脆弱』,恰恰促成了更高层次的社会结构。」

我嗤笑一声。「智慧?」

真是可笑,就像那些妄想自己能超越物种特性的人类,企图违逆生物法则,却不自知自己依然被本能驱动。

「妳们的智慧在进化选择中毫无优势,否则历史上不会由男人主导社会。妳们依靠的是适应与迎合,而非真正的竞争。」

她没有立即反驳,而是换了一个角度。

「那你呢?」

「你以为你在竞争什么?你不也是透过操控他人来获得优势,这可不是什么生物学上的优势差距。」

她开始将话题从**「女人与男人的对比」,转向「我自身的本质」**。

她想让我回答,让我陷入她的推论中。

但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。

「不。」

这是我第一次跟她争论这么久。往常到这个时候,我就会强行让她闭嘴,但这次,我想看她能走到哪里。

「我站在更高的视角。我知道该如何利用人性,而妳们只是被动接受影响的存在。」

这之后的话语,根本是未知的领域。

「利用能算是优势本身吗?」

她慢条斯理地说着,然后抬起视线直视我,目光锐利得令人厌恶。

「再来,如果女人真的只是被动的附属体,她们为何能影响你的情绪,甚至让你投入时间与心力去『驯服』她们?」

我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思考着她话语中的逻辑漏洞

但此刻,我竟无法迅速找出一个能让她彻底闭嘴的答案。

这很不寻常,也让我涌起至今无可比拟的愤怒。

「……影响我的不是女人,而是控制她们的过程。」

「那么,真正被操控的,到底是谁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