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骞玩笑说:“不用还,算你打工的工资。”
“那我可真不还了?”梁齐接过秦骞手上的袋子,什么时候接对方做的早饭变成理所应当的事情了?
梁齐望着秦骞的脸,长长看了会儿。
秦骞摸上脸:“怎么,我没洗干净脸?还是破相了?”
梁齐突然滑舌道:“秦老板花容月貌,怎么会破相呢?”
话一出口,两人都一愣,梁齐心底道,和以前打游戏的人聊久了,以前一些垃圾话就从记忆里被翻上来,说顺嘴了。
秦骞上挑眉毛:“油嘴滑舌。”
梁齐尴尬地笑了笑,扬起手中的袋子,“我走了。”???
梁齐回网吧接班,然后在吧台看对面花店挂上了休息的牌子,心想秦骞这是昨晚又加班了,自已开店可真拼命,估计回去补觉了。
等花店再开门,已经是吃过晚饭以后的事,梁齐去买饭,对面秦骞看见他,隔着晚高峰的车流朝他挥挥手。
第8章 生病的机遇
梁齐早上路过花店,秦骞竟然没开门,刚开始他也没在意,以为秦老板起晚了。
第二天早上,花店仍然没开。
梁齐到晚上七点下班的时候,望着对面紧闭的大门,上面也没贴着店主有事请假的纸条,现在想联系人,却发现他们并没有加好友。
梁齐走到花店门口,望着店门招牌上的手机,拨打过去。
“喂?”低哑的声音钻进梁齐的耳朵里,沙哑到没力气的嗓子似乎预示主人身体状况并不理想。
“您好,订花吗?”生病还在努力经营花店的秦老板,让人又好笑又可怜,梁齐心里这么想。
“是我,梁齐。”
“啊一一”拖长的尾音渐渐虚弱至没有。
“呵。”一声轻笑在安静中升起。
“这两天发烧,欠你两顿早饭。”秦骞温柔的声音,像是从高处跌落的云,浅淡却把人层层包裹在里面。
梁齐捂上自已的脸,他好像不知不觉沦陷在秦骞的包围圈里,“你家在哪,我来看看你。”
秦骞报了一个地址。
梁齐用秦骞给的临时密码进入平层的大门。
高楼俯瞰,落地窗将室内照亮。
正当梁齐不知道该往哪走,一扇门打开,昏黄的灯光挤出,映出一个人影,倚在门框上,神情倦懒地看着梁齐:“你在客厅坐会,我洗把脸。”
梁齐本想让人躺回去,但他第一次来就进入人家卧室,好像不太礼貌,就放弃说徒劳的话。
坐在沙发上,梁齐看到本应该是电视柜的地方摆放着一整面独立的大柜子,看起来又重又沉。
玻璃门后面,摆放着写着外文的牌子,梁齐从沙发上站起,忍不住去细看。
“联合国和平大使?”梁齐在国外待过,听说读都没有问题,所以细看就翻译出了具体的内容。
“那是我当记者时期拿的奖项。”穿着长袖睡衣的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。
染齐摸了摸裤子口袋外,描摹出烟盒的形状,指着奖牌问:“一般记者也拿不到这种奖吧?”
秦骞道:“嗯,战地记者专属。”
他笑得轻松,梁齐却突然发现他从来没真正认识过眼前人。
“战地记者?”梁齐问。
秦骞和他对视,长久才慢慢张开唇,说起曾经:“我去过中东战场,那里的局部战争很频繁,一个小小的城市不停地被不同势力清扫占领,在炮火中破败的地方,实际上还有许多生存在那里,维系着普通日子的平民,他们也有市集,也有聚会,只是每一次活动后,可能下一次再也凑不齐原来的人。”
梁齐看到秦骞抬起手,露出袖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