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好，顾长歌放下楚牧的手腕，静静坐在一旁调息。他能感受到楚牧一旁的视线，可是他什么也没办法说，这个怎么说出口啊。他有时希望心魔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出来，反正也是心魔在作祟，他可以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给心魔。

可是，每次就在他要失控地时候总是有个理智在拉扯自已回现实，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，他生怕出了一点错，自已反劫不复就罢了，可是楚牧不可以，他的身份不允许。

楚牧看着眼前的师父，他不知道心魔这个东西怎么依靠外界祛除，所以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守护着师父，此时顾长歌侧脸对着楚牧，楚牧觉得师父的侧脸比正面似乎更锋利些，正面看师父，师父是清冷但是温和的，侧脸由于鼻子的弧度显得有些过于冷了。

他的师父真好看，楚牧想，要是能这样一直看着师父就好了。

一日为师，终身为父。做师父的孩子就可以了，楚牧低头看了看自已，他发现虽然自已年纪不大，但是身高和师父差不多了，做孩子可能不太行了啊。

楚牧有点发愁，到底要以什么身份才合适啊。

马车外离火轻轻敲了敲门。

“长老，临都到了。”

顾长歌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他慢慢整理了一下刚刚被弄皱的衣服，侧脸看了一下楚牧，指了指外面，楚牧一下子就了解了，马上跑到马车外端庄的候在一边等着师父出来，扶他一把。

离火在一旁看着这对师徒的行为，哪怕有过很多次，他依旧很是不习惯。

“这小师弟感觉像个要骨头的小狗。”

“你别说，还真有点像。”

离火看了林玉一眼，“好兄弟，好眼光。”

林玉转身走了。

“死傲娇。”

“长老，是去客栈吗？”

“对。”

一进临都城，楚牧就感觉出来了不同，他不同于其他的地方那般繁华，但却处处透露出一种沉稳和古老。

有一份很厚重的氛围。

街上的小贩规规矩矩的在路的一旁，发现有人看就迎起灿烂的笑脸。

“小哥，要不要吃个饼，地方特产，别的地方没有的。”

顾长歌看着楚牧和离火感兴趣地样子，掏出了袖兜里的钱袋子，拿出钱买了四个，分别分给了其他人。

他一口咬下去，饼香香脆脆地，嗯，确实很美味，饼皮薄薄的，里边有一层肉馅，吃进嘴里都是肉的香气。

“这饼不错啊，长老。”

“确实不错。”

“师父还要吃吗？我的给你。”楚牧递过来还没咬的饼。

“怎么不吃？专门给你买的红豆沙的。”

楚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。

他开开心心的咬着自已手里的饼，嘴边吃的都是饼渣。

顾长歌拿出帕子给他慢慢擦干净。

“真是一幅师徒好风景啊。”

一道煞风景地声音响起。

顾长歌随着声音看过去，只见一位身穿粉紫衣服的男子十分骚包的站在酒楼的门口，眉里眉梢都透露着骚气。

“师父，是狐狸精。”

“嗯，有些道行了。”

骚包男子渐渐走到楚牧的面前，正准备拿手挑起楚牧的脸，就被一只手抓住了，男子看向顾长歌，又用另一手试图去摸顾长歌的脸。

手被楚牧拦住了。

“不只师徒情谊深厚，默契也是十足。真是让人羡慕。”

“念在你手里没沾人命，这次我不和你计较，别在这里讨人嫌。”

“小师父，小爷我就喜欢讨人嫌，越嫌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