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什么笑!您还不困吗?”安然气呼呼的在他怀中道:“我困了,要睡了!”
“夫人说的是。我该好好当夫人的暖炉,尽职尽责。”陆明修用气声低低的笑,在夜里显得分外撩拨人。“睡吧!”
安然闭上了眼睛。
白日里去南安侯府乱七八糟的事,又见到丁氏和裘氏,安然心中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。晚上又出了念哥儿的事,难不成还能是青萍把念哥儿给推下去的?
她心中又是一团乱麻。
忽然她感觉到陆明修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,如同哄着三岁的小童一般,也在哄着她睡觉。
“您怎么不唱摇篮曲呢?”安然心中一松,调侃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而终于困意渐渐袭来,她柔顺温驯的靠在他的胸膛前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九娘,我多希望能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,不让外头的风雨吹打到你的身上,把所有你要想要的都捧到你的面前。
陆明修久久的凝视着怀中人,在她唇角轻轻的落下一吻,随即闭上了眼睛。
他会一直为此努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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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一早,安然送走了陆明修后,便径直去了宜兰院看念哥儿。她思前想后,还是觉得不放心。
故此她想着还是要把念哥儿给接回正院,放在她身边。
以防万一,青萍果真存了不好的心思,也不能让她伤害到念哥儿。
才进了宜兰院的们,只见青杏便迎了上来。
“昨夜哥儿休息的怎么样?伤口又疼了吗?”安然听里头还没动静,便先问了青杏。
青杏看了一眼里头,小声的倒:“哥儿睡得并不安稳,夜里我还听到哥儿的哭声来着。等我进去看时,青萍只说是哥儿伤口疼,所以才哭了,她已经哄着哥儿睡着了,让我别吵醒了哥儿。”
安然微微粗了眉。
疼得很厉害?她记得念哥儿的伤没有这么严重才是。若是还哭了,莫非有更严重的伤在不成?
里屋。
念哥儿才朦朦胧胧的睁开眼,看到有个青色的身影靠过来,想也不想的便叫道:“母亲”
正准备给念哥儿换衣裳的青萍立即沉下脸来。
这才多长时间,安九娘竟把念哥儿给笼络住了?早上人将醒未醒的时候,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。他还会叫她母亲,便说明念哥儿的心中,真的把安然当做亲近的人。
念哥儿心里最亲近的人如果不是自己青萍顿时感觉到危机意识,她在侯府中该如何立足?
故此她便冷着脸,强行把念哥儿给摇醒了。
“看清楚了,我是谁!”青萍冷冷的道:“哥儿倒是好记性,这么快就忘了太太,认了别人做母亲。”
念哥儿一扁嘴就要哭,等到看清是青萍时,便把泪赶紧憋了回去。
“不许再管她叫母亲,听到了吗!”青萍见念哥儿似乎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,趁着锦屏去给念哥儿拿药,她声音又低又快,却还透着威胁恐吓。“有没有记住!”
念哥儿虽然害怕她,却咬着牙,没有立即答应下来。他小声的辩解:“母亲对我很好,她”
原本青萍心中就憋着气,听到念哥儿竟为安然说话,不由怒从心中起。她伸手狠狠的在念哥儿没受伤的胳膊上使劲儿拧了一下,甚至她没有立刻松手,逼问念哥儿道:“记住了吗?”
念哥儿吃痛,没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想到青杏和锦屏仍在,青萍慌忙捂住了念哥儿的嘴,不许他哭出声音来。
正在廊庑下站着的安然听到了哭声,忙快步走了进来。
青萍听到脚步声,还以为是青杏和锦屏过来了,万万没想到安然会这么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