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哥儿也凑到了前院看热闹,云阳郡主让他跟好了云诜,别再人多挤着了。
今日守门讨红包的便是以云诜为首。南安侯府的两个庶子还小,身份又不高;四娘的夫婿是庶出,五娘的夫婿虽说也是侯府嫡次子,终究不如云诜郡王世子的身份。
如果今日不是云诜在,恐怕还真拦不住陆明修带来的傧相。
几句对答下来,门外的来人便被猜了个七七八八。来人有南逍侯世子楚慕言,安亲王云皓,中军都督府都督韩选。
当年云舒夺位后,云皓才六岁,其生母是身份卑微的宫婢。更早的先太子出事之事,云皓还没出生。故此云舒并没牵连到他身上,仍是给了他亲王的爵位,也为了安抚人心。
不过是出些对子刁难一番,讨几个红包。云诜把握着分寸,把气氛炒得恰到好处又不为难人。
恒哥儿也大着胆子出了对子。
外头的楚慕言听出了他的声音,不由大声道:“恒哥儿你这个叛徒!竟躲在里头,不是说好了跟我站一边?以后我去陆大哥那儿,不带你一起了!”
恒哥儿极了,忙看向云诜。
云诜朗声大笑,把恒哥儿抱起来,让他的声音能更清楚的传到外头。
“陆大哥是我姐夫!”
恒哥儿的话音未落,只听外头传来少年的笑声。“既是新娘子的弟弟都承认了,还不给我们开门?”
别人还倒罢了,云诜立即听出了来人的声音。竟是当今的太子,云琉。
云诜怕云琉在外头有什么闪失,等到云皓答出了恒哥儿的问题,便立即把人都放了进来。
一身大红色吉服的陆明修头一个走了进来。
往日那个冷面的陆侯爷不见了,今日的陆明修眼角眉梢都带着新郎官的喜气,如同冰消雪融一般的温和,不由让人啧啧称奇。这娶媳妇就是不一样啊。
他身后跟着云琉和楚慕言,再后面是云皓和韩选。
其中也有人认出了太子云琉,只是太子今日穿了跟楚慕言一样的锦衣,并没有穿着太子礼服,便是不想透露身份,故此大家俱是看破不说破,只是眼中闪过艳羡。
平远侯简在帝心,果然不是一句空话。
几人寒暄了两句,云诜忙引着几个人去了正厅。
安远良是见过云琉的,今日见来人有他,忙就要过去行国礼,还是被云诜拉住了。
“既是太子不愿暴露身份,您就只当不知道。”
安远良只好提心吊胆的坐下。
陆明修先是给太夫人敬茶,随后又给安远良和赵氏敬茶。
倒是太夫人和赵氏嘱咐了几句要好好过日子云云,安远良在女婿面前气弱,只说了两句场面话。
见时辰差不多了,安远良便让人发亲。
今日背安然上轿的是安锋,他虽说比安然还小上两个月,可身体强健,个子也高,背安然不成问题。
大红的喜帕盖到了安然头上。
原本已经放松了不少的安然再度紧张起来,锦屏和翠屏扶着她,让安锋把她背了起来。
外面早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。
安然眼前是一片红。
安锋一直把她背到轿子中,随行的全福人把宝瓶交到安然手中让她拿好,随即便退了出去。
仿佛外头更加热闹了。
喧嚣的鞭炮声、吹打声、更加热闹的人声……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来,安然只觉得什么都听不清、什么都看不清了。
迎亲的路线是沿着朱雀大街走到平远侯府。
安然还记得她跟陆明修头一回见面,便是在朱雀大街上。
当时她和三娘同乘马车,云诜跟陆明修说话。她好奇这位平远侯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