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抬是宫中赏赐下来的。”画屏笑吟吟的道:“谁不羡慕咱们九姑娘的好福气呢?”
嘉娘虽说在一旁跟怡姐儿玩,也暗暗听着画屏的话。见准姐夫果然对她姐姐很好,心中也十分愉悦。
太夫人在清德堂设宴招待今日的来宾。
庆乡侯夫人和定北侯夫人果然一同来了,还亲自过来见了安然。
三娘原本心中是有些怨气的,后来反倒被安然劝过一次,便也慢慢把这事放下了。
“几日不见,九娘出落得越发好了。”庆乡侯夫人笑吟吟的上前牵住安然的手,道:“陆侯爷能把你娶进门,也是他的福气。”
三娘听她这话说得熨帖,面上不由也多了几分喜色。
安然脸色微红的给二人见过礼。
定北侯夫人,看着艳光逼人的安然,心中不由长叹一声。怪不得庭哥儿对她念念不忘,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,谁不喜欢呢?然而定北侯夫人更感激安然,没有落井下石,趁机报复。
定北侯府、南安侯府皆是有头有脸的勋贵之间,自然不可能因为庶子、庶女之间的事便撕破脸,故此便商议着,结一门亲事,自然要避开方庭和六娘。
这件事算起来是方庾惹起来的,无论他姨娘怎么哭诉,由他娶南安侯庶女的事,定北侯已经拍了板,不容更改。
在方庭和南安侯府姑娘在一起的话才出来、并没有传开之时,孟姨娘关心则乱,自己去找什么高僧嚷嚷着给方庭测命,说是他不宜早婚,还放出传言来,想要推掉跟南安侯府的亲事。
此事果然传了出来,定北侯夫妇勃然大怒。庭哥儿是家中最看重的庶子,她仗着是庭哥儿的生身姨娘就胡作非为,犯了大忌讳。
没多久,孟姨娘便被软禁在侯府中,不许再联络外界,也不许再出门。
方庭仍是家中最受重视的庶子,孟姨娘却消磨掉定北侯和夫人最后一丝耐心,不复往日的风光。
安然同样有所耳闻,也只有一声叹息。
“这是一点儿心意,以后你留着赏人也好。”定北侯夫人示意身后的丫鬟捧过一个妆奁匣子,是紫檀木所制。里头放着一套精巧别致的碧玺石头面,打开后,还泛着荧荧的绿光,一看便知是上品。
知道定北侯夫人真心有所愧疚,安然没有再推脱,干脆的道谢收了下来。
庆乡侯夫人也送来一套红宝石头面做为添妆礼。
见安然都道谢收下了,两人才松了口气似的,离开去了前面的宴席。
“你倒是个宽和的,不计前嫌。”三娘看着安然,神色又是欣慰又是替她不甘的道:“但凡方庭的事你表现出些许不满,方庭哪儿还能顺顺当当的做他的庶吉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