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程清了清嗓子, “久等了。”

他正要解释两句,萧译南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, 表情显而易见的难看。

“程哥, 他是谁?”他紧盯着洛镜书的脸。

萧程好像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。

“一个朋友, 刚才恰好遇见了。”萧程没回头, 语气镇定。

这句话说的简直漏洞百出, 什么朋友值得他跟对方在里面呆这么久?

萧译南仔细打量着洛镜书,视线跟刀子似的锋利刺人。

他的目光一寸寸下移,落在洛镜书的手上,对方的小臂上还挂着一件熟悉的外套。

是萧程今天穿的。

刚才他想帮萧程穿衣服,萧程跟躲病毒似的,生怕被他挨着。

这会儿就不怕了?

萧译南一张脸僵硬到摆不出任何表情。

他刚才亲眼看见萧程进的更衣室,那会儿明明只有他一个人,这个野男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?

事发突然,饶是一向比较冷静的萧译南都没忍住,说话带着刺。

“程哥的朋友?叫什么名字啊,我能认识一下吗?”他很轻地冷笑了一声。

他这副反应要是放在萧译西身上,也毫无违和感。

萧程不知怎么,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。

真不愧是双胞胎。

洛镜书面对萧译南的敌意,不仅没有慌乱,反而还露出了一个笑容,眼眸微垂地看着萧程,“程哥,需要我解释吗?”

他的眼尾还残留着薄红,微哑的嗓音里能听出鼻音,很像是刚才做过什么。

萧译南本不该这么想,可一想到两人刚才在里面呆了十几分钟都没出来,萧译南就控制不住自己奔涌的思绪。

他越看洛镜书越像男狐狸精,就会趁他不注意勾引程哥。

萧程已经够头疼了,洛镜书还要来添乱,他白了这人一眼,“别烦我。”

洛镜书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萧译南,唇角微勾,“好,听你的。”

萧程皱紧眉头,从洛镜书手里接过自己的衣服,动作间尽显不耐,“你走吧。”

虽然萧程对这人的态度很冷淡,可两人对话中那种隐约的熟悉和暧昧还是听得萧译南拳头发硬。

他正要说话,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:“哥,你找到程哥了吗,你们在做什么?”

是萧译西。

萧程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,他忽然觉得自己做得最错的一件事,就是没在洛镜书进试衣间的时候,第一时间将他赶出去。

早知道他就不问那几句话了,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,非得当面问?

他早该知道,洛镜书怎么会对自己这个舔狗的事情过多了解。

他要是真知道得那么清楚,五年后的萧程也不至于一个人飞往罗马。

萧程又想起了保险柜里的照片和机票,那两样东西无时无刻不提醒他,五年后的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舔狗,还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那种。

凭什么他两辈子都得栽在这个人身上?

萧程瞪了一眼洛镜书,“快滚!”

洛镜书却误会了他的意思,“你不想让他看见我?”

他脸色微冷,站在原地没有动,正同朝这边走过来的萧译西对上了视线。

萧译西脸上的表情先是有些困惑,随后扫到哥哥铁青的脸,眼里的温度也跟着冷了下去。

他对洛镜书充满敌意。

“程哥,这位是?”

萧译西还相信萧程说的那几句话。

他打量着洛镜书的脸,虽然不觉得程哥会喜欢他,但他仍然能感受到哥哥对这个人的不喜。

这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