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好,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。”

“陈医生会不会回他自已家拿东西了。” 林瑾舟看着他,这家伙虽然满嘴跑火车,但有时直觉还挺准确的。 拿起手机钥匙就往门外走,薛鸣叶岑立刻跟上,美其名曰人多力量大,其实就是怕落下了这顿火锅。

林瑾舟将车开到最快速度,薛鸣和叶琛紧紧抓着车顶旁的扶手,外面的灯影迅速划过,留下一片残影 。

叶琛紧紧抓着扶手大喊:“你开火箭呢,慢一点,老子要吐了!”好不容易撑到陈楚川家的地下停车场,一下车叶琛就蹲在旁边呕吐起来。

薛鸣虽然没吐但脸色也很难看,林瑾舟丢给他们两瓶水,喝了几口才缓过来。

“老子还活着,太好了,我还以为我要命丧于此了。”

叶琛拍着自已的心脏,“你他妈开车太可怕了,老子以后都不坐你车了,没那么多条命给你霍霍。”

林瑾舟走进楼道,进入电梯。电梯开门的一瞬间陈楚川家大开着,他就坐在地上,手里还握着一罐啤酒。 林瑾舟躁动不安的心脏终于老老实实回到自已该待的地方,他身边倒着两三瓶的啤酒罐子,还散落着一些烟头,还有一些纸片,是证书的内页。

林瑾舟蹲在他面前,将他汗湿的刘海撩起温声道“有什么不开心要借酒消愁。” 陈楚川看着眼前人,用手揉了揉眼睛,甩了甩发晕的头。

“下班为什么不回家。” 林瑾舟问道

“难受。”林瑾舟一听要将他扶起来检查,陈楚川指了指自已的心口 “这里难受。”林瑾舟猜到他是因为什么,将他扶起来坐在沙发上,手腕上的伤口毫无阻拦的进入林瑾舟的眼睛,咬了咬后槽牙。

“抓坏人那是警察的事情,陈医生只需要拯救病人,现在坏人被抓住了,相信法律会还那一家人个公道。” 林瑾舟拍着他的背安抚着。

“三条人命堆成的公道来的是不是太迟了。”

林瑾舟感觉有水滴到自已手上,才发现陈楚川哭了,高中三年林瑾舟从未见他哭,民政局时被他快气死时,也只是红着双眼握着拳头望着他说狠话。而现在,他居然哭了。

“法律的判决会是家属最好的安慰剂,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们不能扭转,但是我们可以让加害者得到他应该有的惩罚,让家属伤痕累累的心得到宽慰。

”陈楚川似乎被酒精麻痹了大脑,愣愣的看着他,他实在受不了这个眼色,特别是在陈楚川眼里。

让叶琛和薛鸣带他回到车上。醉酒的陈楚川褪去平常的冷冽,乖乖的任由叶琛牵着他,叶琛还趁机在他脸上捏了好几下,他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任凭他揉捏 。

“陈医生的皮肤好嫩好滑,掐起来手感贼好,你快试试。”薛鸣虽然觉得趁人醉酒吃人豆腐这个行为不太好,但是秉持着不掐白不掐的原则,将魔爪渐渐伸向陈楚川的脸颊 “咳咳咳!干什么呢!”薛鸣吓得把手抽了回来,尴尬捏着衣角。

林瑾舟将人安顿好缓慢的开着车,尽量将车开的平稳 ,以防止某个醉鬼吐在他车上。

听着身后时不时传来抽泣声和嘟嘟囔囔着一些不知名的话语,林瑾舟咬着牙道“去你妈的梁明翰,要是不重判老子第一个就吊死在法院的大门口!”他辛辛苦苦一个晚上做的心理建设顷刻间化为灰烬。

薛鸣和叶琛将人弄上去后,识趣的找了个理由离开了。

林瑾舟看着满脸泪痕的陈楚川无奈的叹了口气,回到厕所用热水将毛巾打湿,帮他擦了擦脸。越擦他眼泪越流,好似要把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次性的哭个痛快。哭累了,抽噎着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人。

“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呢,被调到后勤部了不跟我说,被人欺负了不跟我说 ,明明一大堆压力也不跟我说 ,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