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喜欢逞英雄,你们说谁家医生看见杀人犯还还往上冲的,他本事可大,还跟人干起来了,万一他出了什么事你说我......算了。”林瑾舟端起可乐灌了一大口。
“你可真是爱的深沉啊。”薛鸣举起手里的水和林瑾舟干了一杯。“医护人员嘛,肯定要以病人的安全为第一准则的,他们先跑路了,病人可怎么办。”薛鸣说。
林瑾舟摆了摆手示意话题终止。几个在客厅唠了会嗑,又在客厅看了部碟片,手机显示23.30分三人才结束这场聚会。
林瑾舟站在阳台,看着陈楚川房间的灯还亮着,叼了根烟,掏出打火机,烟草的味道瞬间让他的疲惫的神经放松下来,他其实是不怎么抽烟的,只有在极度疲惫的时候才会抽一两根。
陈楚川打开门走到阳台,站在他的身边,微风将他的刘海乱起,花架上的几盆栀子花正开的漂亮,一吹过,带起阵阵清香。
“要吗?”林瑾舟将烟盒递到他面前,陈楚川推了推“我不抽烟。” 林瑾舟将烟盒揣回兜里,
“ 我刚刚开始当老师的时候,认为小孩子都是天真单纯的,一个个好忽悠的很,作业布置少一些都能让他们高兴好几天。直到有一天,我接到通报,班里一个学生联合混混把其他班级的好学生堵在小巷子里的,狠狠揍了一顿,把那个孩子都打到医院了,问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不顺眼而已。”
“嗯,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学生,和他老师当年的所作所为一模一样。” 陈楚川不小心将栀子花的花瓣扯下一片。林瑾舟噎了一句 “当年那些人堵你我根本就不知道,而且你不是也把他们揍了吗,我也取消竞选资格了,有这么记仇吗。”
“那是你自找的。”陈楚川用手扇了扇飘过来的烟,
“我当时觉得天都塌了,好不容易到手的职业生涯眼看就到此为止了,各种道歉,调解,压力大到我恨不得要跳楼,当时辞职信都交到校长手里了,校长三言两语将我堵了回来,我当时气的恨不得把整个学校都给砸了,那时我才觉得有的孩子的恶源自于他的内心,不是老师一言两语所能教化的,老师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告诉他你得做好人,到了初中背核心价值观,高中要背政治与法治,依然锁不住他内心的恶魔。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没用,更何况是你一个小医生。”
“你要说什么。”陈楚川转身看着他。
“我要说的是,你可以卸下所谓的责任感,不该你承担的可以试着放下,他既然要杀人那就不是你三言两语能劝得动的,就算他当时接受你们的检查,但是他骨子里的嗜血依旧改变不了的,这种人最适合他的或许只有监狱。”林瑾舟在栏杆上磕了磕烟灰。
陈楚川看着他,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像宇宙里闪闪发亮的星星,明亮且平静,犹如一颗流星划过自已心头,擦亮心底的黑暗。
林瑾舟将花盆里的栀子花摘下,放在他手里,“栀子花的花语:坚强勇敢和一生守候。”
“他适合哪里不是我们说的算的,三条人命才换来一个手铐,这个代价太大了。”陈楚川低着头看着手里洁白的栀子花,用手轻抚着花瓣
“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让它倒流,只能祈祷时间能缓解受害者的内心伤痛。”林瑾舟理了理他额头的刘海。陈楚川后退了一步,往屋里走。
林瑾舟以为他要将栀子花丢了,失望的低了低头,只见他拿出空塑料瓶装上水,将花插进去。“林老师辣手摧花,惨无人道,好好的花非得摘下来,我看不下去,只能将它放在水里了。” 林瑾舟笑着跟着走进去“那好心陈医生要将它放在哪里?”
“床头吧。”陈楚川将花瓶放到自已的床头柜上,调整了角度,满意的笑了笑, 躺在床上,看着小夜灯下的栀子花,用手摸摸着花瓣,如海的困意将他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