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头,看着窗外。

“能判死刑吗。”女人语气淡淡的。

“这恐怕有点难,对方才十三岁,未成年没办法判。”男人用手捂住脸,双手颤抖着。

“熙熙昨天晚上跟哭着我说,下面很冷,她没有鞋子穿,你等一下去买两双鞋子给她烧过去吧,她喜欢粉红色的,带水晶的。”

“好,你先把粥喝了,我现在就去买,买最好看的。” 男人把粥放在桌面上,转身出门。韩瑞看着男人的背影叹了口气,

“楚川,你怎么来了。”

陈楚川拿着记录本,从电梯出来。

“电疗室的仪器坏了,我来做个登记,这是那孩子的家人吗?” 陈楚川站在病房门口,往里看了一眼。

“嗯,是孩子的母亲,真是造孽,好好一个家,怎么就这么家破人亡了。”

“是我的问题,如果我当初再......”陈楚川盯着地板,捏着本子的手不断用力,似乎在压抑巨大的痛苦。

“你又钻牛角尖了,这杀人的又不是你,跟你有什么关系,什么东西都要往自已肩上揽,迟早会垮的。”韩瑞拍了拍他的手 “陈医生,你这责任感要不分我一半,我这天天的被骂没有责任感,你责任感过剩,上天啊!你就不能综中和一下吗?”韩瑞举着双手望着天花板。 主任走到旁边轻咳了两下“ 干嘛呢,求神呢!”韩瑞被吓了一跳,汕汕地笑了笑“我立刻滚去工作!”两个人互相看一眼对方便离开了。

陈楚川到家时,家里一片漆黑,他习惯了充满暖黄灯光和饭菜香的屋子,面对黑漆漆的客厅,一时有些茫然。

没有熟悉的声音,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孤独,原来,原来一个人感受到了温暖,那他再也无法忍受孤独了。

他也不打开灯就这样坐在沙发上,手里的手机被他拿起又放下,月光透过薄薄的纱窗帘,照射进来,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,一人一影更加显得孤独。他感觉周遭的温度骤然降低,拿起旁边的抱枕,将它抱住。

门被打开 ,陈楚川立刻转过头盯着门口,林瑾舟将灯打开,被沙发上坐着板正的陈楚川吓了一跳。“我去!你在家啊,那干嘛不开灯,跟个鬼一样坐着吓我一跳,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啊。”林瑾舟拍了拍自已的心脏。将鞋脱了放在鞋架上。

“那个卖清茉莉的老大爷躲城管,老头太他妈能蹬车了,我活生生在后面追了他整整一条街才追上,我把他剩下的都买回来了。”林瑾舟将清茉莉放在他面前。

“你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,你之前从来不会超过六点,现在已经七点半了。”陈楚川没有去看茶几上一大袋的清茉莉,而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。他原本还担心对方还会像上次那样拒绝跟他说话,这倒好,他先开了这个口。

“学校这不是突然开会吗?领导一句话啰啰嗦嗦半天,再加上追清茉莉的大爷,这不,回来晚了。”

陈楚川确认对方没有撒谎,才将目光移到桌面上“你这是打死了买清茉莉的老头吗?还是你打算这一个月靠清茉莉过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