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 这是你画的吗?还挺可爱的。”林瑾舟问。
“这是我差不多十岁的时候画的,那时候刚被接过来,满心都是对大城市的向往,村里的孩子经常跟我说他们的爸妈从城里带回来新衣服,新鞋子,成箱成箱的零食,我自以为要过上富家少爷的生活了。搬过来的第一个晚上就画了这个,邀功似的跑到他面前想让他夸我几句,没想到得到了确是吃饱了没事干,我那时候气性也大一下就将东西撕了,后来气过了自已又给粘上了。”
陈楚川将东西扯下,递给林瑾舟。
“原来我们陈医生打小就是个炮仗啊哈哈哈。” 林瑾舟说。
“你说这幅画是你刚被接回来的时候画的,那之前呢,和你奶奶住一块吗?”
他随手拿起一本抖了抖上面的灰尘,里面记满了笔记,任谁看了不说一句好学生。
“跟我外婆,外婆离开后我才被接回来。”
如果林瑾舟的童年是彩色的,而陈楚川的童年只能用灰色来形容。
杨娟大学还没毕业就和陈正辉在一起,高知识分子或许都喜欢那些外表华丽实则毫无用处的情话。 那时红楼梦刚刚开播,风靡全国,贾宝玉的情话让他学个透。
他在榕师大附近的音响店上班,杨娟喜欢听音乐,几乎天天往音响店跑,两个人不用几天混了个熟。
交往不到一年,两个人都商量到结婚的后在哪个城市发展的地步了。
杨娟家里自然是不同意,一个高知识分子和初中辍学的街头小混混,怎么看怎么不登对。
杨娟哪里能管上这些,都是恋爱中的人几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她甘心放弃学校为她安排的工作,成为了围着炉灶转的家庭主妇。一纸结婚证扔在母亲面前,气得老人家当场晕厥进了医院。
刚开始她的幸福还算幸福,陈正辉工资虽然不高,但每周休息的时候会带着她在附近的公园逛上几圈,也会在月下说上几句什么 我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,你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貌......
杨娟或许是个合格的妻子,但绝不是个合格的母亲。
陈楚川一出生就被杨娟丢回到母亲身边,自已继续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,陈楚川的出现对老人家多多少少也是慰籍,老人家也是愿意的。
她对于这个亲生儿子,也是逢年过节打个电话问几句,再无下文。